“是啊師傅,這天兒還有點兒冷,您怎麼……”

兩個奎子的徒弟看著都覺得牙疼,奎子瞪了他們一眼道:“你們兩個去把禦花園給我掃幹淨了,尤其是秋千那兒!”

“啊?師傅,我沒做錯什麼啊,怎麼還要被罰?”兩個小太監苦著臉說道。

“再廢話,我就讓你們把整個皇宮都掃了!”

“別別,奴才們這就去。”

兩個小太監害怕奎子來真的,於是便從掃地太監的手中搶過大掃把就走了。那些個冰塊,奎子足足吃了一個時辰才吃飯。

這邊剛放下碟子,就看到裴香提著食盒子過來了,奎子立馬收起了那幅被凍到的樣子,若無其事地站在那裏。

裴香看了看四下無人,便走上前去說道:“奎公公,這是我家主子吩咐了特意給您做的。”

“你莫不是記錯了吧?”

“奴婢怎會記錯,主子交代過多少回了,還特意讓奴婢轉告您,說是給您賠禮道歉的。”

裴香這麼一說,奎子頓時就想明白了自己為什麼要吃冰塊了,可他心裏頭雖然想指著蘇茗歌破口大罵,但還是不敢的,畢竟這個女人在皇帝心中的地位是任何人也比不上的,所以奎子還是選擇了閉嘴。

“那有勞裴香姑娘在娘娘麵前替奴才美言幾句了。”

“這個是自然,奎公公,若是沒什麼事兒的話,奴婢就不打擾您伺候皇上了。”

裴香福了福身子,然後便離開。

轉眼便是七天,這七天裏,萬俟毅一直半死不活的被囚禁在宮中的暗牢中雖說是囚禁,可沒人敢把他怎麼樣,萬俟毅盤腿在榻上倚牆而坐,可渾身還是沒什麼力氣,真不知道南臨的軟骨散是怎麼弄的。

此時,連個獄卒拿了吃食和水過來,放在萬俟毅麵前就離去了,萬俟毅看著那些精致無比的吃食,卻怎麼也提不起食欲。

顧梓彥總算也能下床了,可麻煩事兒卻接踵而來。

“皇上,這兩日朝野都傳遍了,說是您,您……”奎子猶猶豫豫地說道。

“說朕怎麼了?”顧梓彥扣上領口處最後一粒扣子說道。

“說是您快不行了……”

雖然奎子的聲音小,但還是一字不落的傳入了顧梓彥的耳朵裏,顧梓彥冷笑道:“嗬,那朕今日就要他們好好看看!朕到底還有沒有氣!”

顧梓彥說完就上朝去了,隻是顧梓彥露麵的那一刻,所有大臣都是先驚訝了一番,但卻很快都收起了自己的情緒。

顧梓彥冷著聲音問道:“這這兩日偶感風寒,所以就沒有早朝,怎麼你們一個個都懈怠了?”

“臣等不敢。”

“不敢?朕瞧著你們的膽子倒是大得很,不過是十天不到的時間,你們就拿上來這兩本東西?你們是想著,朕快不行了,所以要讓位麼?”

“皇上息怒,臣等萬萬不敢。”

“皇上,這兩日朝中的確是沒什麼大事,隻是臣想著,梅雨季節臨近,不知遠在江南的鍾大人怎麼樣了。”蘇茗歌見氣氛不太融洽,於是便巧妙地扯開了話題。

“江南有鍾大人親自上陣,還能有解決不了的事情?”蕭淳自信滿滿的說道。

“蕭大人還是不要高興的太早了,本丞相瞧著,鍾大人可不像是什麼好人。”蘇茗歌直言不諱。

蕭淳聽著皺眉道:“蘇丞相,你這樣詆毀鍾大人,若是被鍾家人知道了,可當如何是好?”

“多謝蕭大人關心了,隻是你也說了,本丞相是在說鍾大人的不是,可你為何這樣維護呢?難道你們兩個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

“蘇丞相怎的這樣冤枉人?本官不過是看在與鍾大人同朝為官,所以替著說幾句話罷了,免得有小人在皇上麵前編排了鍾大人。”

“這朝堂之上不都是大人麼?哪裏來的小人?難道蕭大人這是在說自己?哎呀,可是本丞相瞧著,您也已經一大把年紀了,怎麼還會是小人呢?”

蘇茗歌不僅避開了問題,還損了他一頓,蕭淳平日裏就喜歡跟在鍾徳庸後麵耀武揚威的,可今日卻被一個女人給嗆得開不了口,那些往日被他欺負過的臣子們都是暗自在心裏樂著,隻是沒有人敢說出來罷了,可蘇茗歌卻什麼都不顧忌。

蕭淳被蘇茗歌這麼一說,頓時就噎住了,他怎麼接話都不對,索性就不說話了。

顧梓彥瞧著蕭淳和蘇茗歌都不說話了,便開口道:“蘇丞相若是想知道鍾大人在江南做了什麼,朕派人去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