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腦袋如爛西瓜摔在灰色的水泥地板上, 尖叫,驚恐,慌亂也隨之在人群中擴散開來。
林濤癱軟在屍體旁邊,手中的玫瑰花被人群踐踏,殘碎的玫瑰花瓣散落了一地。
青色的過膝短裙,白色的球鞋上麵的小豬佩奇,還有那塊他曾經親手給趙珊珊帶上的那塊手表…….
一切的一切都說明了一個問題——眼前倒在血泊中的屍體就是趙珊珊本人。
“啊~”
林濤如同一頭受傷的野獸,坐在地板上嘶吼,眼前的景物漸漸消失,化為一片黑暗。
……
明亮的台燈,四四方方的桌子,眼前身穿警服的兩名警官,還有他們背後牆壁上“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八個大字,以及自己手上的金屬手銬。
林濤醒來後便看到了這一切。
“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每一句都將作為呈堂證供!”
黑暗中一張堅毅的臉龐顯現出來,嚴肅的說道。
林濤抬手遮住耀眼的台燈,眯著眼睛看了半天,沙啞著嗓子道:“我這是在警察局?”
兩名警察相互對視一眼後,之前問話的警察點點頭。
林濤閉上了眼睛,神情痛苦:“我應該沒犯罪吧?”
“但你出現在凶殺現場,而且死者趙珊珊最後一次聯係的人是你。”
“等等,你說是凶殺現場?姍姍不是摔死的?她是被人殺死的?”
“這和你沒有關係,你隻需要回答我的問題就好。”
“好!”
林濤重重點頭,拳頭攥得緊緊的,眼中露出憤怒的目光。
“你和死者的關係。”
“同學,不,是戀人!”
“嗯?到底是同學?還是戀人?”
“之前是同學,但如果姍姍還活著,過了今天他本該是我的戀人的。”
“說重點!”
“我們今年都讀高三,她答應我如果我考上寧大,她就當我女朋友,結果……”
林濤雙手插進發間,痛苦的哽咽道。
“嗯,那你今天去日報大廈?”
“是我們昨晚約好的!”
“昨晚趙珊珊有什麼反常麼?”
“沒有。”
“她平時和別人又仇怨麼?”
“不知道。”
“她還告訴過其他人你們兩個的事情麼?”
“應該沒有,她說了這是我們的秘密,要保密的。”
……
一個小時後,兩名警察結束了審訊,將林濤釋放了出去。
昏黃的地平線和川流不息的車輛,林濤的影子在地上拖得很長很長。
林濤如同行屍走肉般回到家,坐在床上滿臉木然。
明明說好了在一起,可現在卻陰陽兩隔?
林濤腦海中閃過和林姍姍的點點滴滴,感覺自己好像在夢中一樣不真實。
想著,想著,林濤不由潸然淚下。
趙珊珊,姍姍,你在哪裏?
林濤趴在床上,感覺心口被刀子挖了個洞,終於忍不住悲傷,放聲痛哭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林濤沉沉睡去。
當他再醒來,是一陣急促的門鈴是驚醒了他。
“叮咚,叮咚~”
林濤睜開腫的和核桃一樣眼睛,看向牆上的鍾表。
——淩晨三點半?這個時候是誰?
林濤用手搓了搓麵皮,打開了門。
門外沒有人,隻有一個和手機大小一般的紙盒子。
林濤站在門口張望了片刻,確定沒有人。
他想了想,拆開了紙盒子,裏麵是一部黑色的手機和一張賀卡。
賀卡是黑底紅字,殷紅的字體寫如血液般流動,在他眼底映出五個字——死神的問候。
惡作劇?這是林濤的腦中的第一個反應。
手機是智能機,牌子沒有見過,隻在背麵刻畫著一個白慘慘的骷髏頭,但看外觀,肯定價格不菲。
應該不是惡作劇,否則這成本也太高了。
打開賀卡,林濤頓時感到一股熱血湧上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