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們沒有說話,哈米以為自己馬上就要完蛋了,接二連三地歎起氣來。
“我們會幫助你!”貝貝說。
“要趕快摧毀實驗室。如果被馬上要趕來的人發現,我們真要活不長了。人類不會放過,研究我們的機會。”湖怪長長地吐了口氣。
“誰會趕來?”我問。
“你們會知道的!”
很長時間,誰也沒說話。
“怎樣才能救出魯魯呢?會讓我們偷什麼鑰匙吧,去打開它的籠子。”我的腿抖得厲害。
“它根本就用不著鑰匙,有的是力氣。隻消一用力,籠子就會被捏得粉碎。”湖怪自豪地蹺起胳膊肘兒,做了一個折斷的姿勢。
“那它本該早就逃出來了。”我說。
“可它已經失去記憶。”
“失去記憶--就能容忍被做各種實驗!”我和貝貝驚呼。
“是的,他們為它注射一種藥水,可以阻斷任何記憶。想不起自己來自何方,也不知道該逃跑。這就是赫博士的陰謀,他渴望製造出一種沒有思想的戰士,去達到統治者貪婪的欲望。”
“一定要救出它。”貝貝揮起拳頭。
“剛才看到它的時候,它好像一直在注意貝貝。”我突然想起剛才的情景。
哈米看了貝貝一眼,“所有生物在失去記憶的情況下,隻有曾經記憶深刻的人,才能喚醒它頭腦中的記憶細胞。”
貝貝點點頭。
哈米大聲乞求道,“趕快去救它吧,讓它恢複記憶。再晚就來不及了,也許趙博士已經進行那項可怕的實驗了。”
“我們該如何讓它恢複記憶呢?”
“給它唱那首歌。”
“哪首歌?”
湖怪在岩石上挪了挪屁股,看著我們,害羞又動情地唱道,“我家--有個狗狗叫果果,果果最愛吃的是豆豆……”
它的嗓音有點兒假,就是想唱又不敢唱的那種腔調。
但我和貝貝學得都很起勁兒。
我警告已經離我們有段距離的菲力,趕快學這首歌,不然湖怪要擰斷他的脖子。
他用眼睛罵了我一句,也賣力地唱起來。
他的嗓音很好。沒一會兒,我們就都會唱了,就像一個小合唱團。
“趕快去吧,先去設置引爆係統,再救魯魯和趙博士。我會在這兒接你們,把你們托出湖麵。那條通向蘆葦叢的通道,也許會在爆炸中坍塌。千萬不要走那條路!”
“剛才在蘆葦叢裏,是你在叫我嗎?”我想起蘆葦叢裏的詭異叫聲。
“還是趕快去吧,再晚就來不及了--”湖怪好像有意要隱瞞什麼。
我們隻好向上飛奔,準備找到能引爆整個地下實驗室的房間。
走廊裏七扭八歪。
我和貝貝、菲力,因為沒吃午飯,又跑了很久,都累得呼呼氣喘,雙腿發軟。
“就是這條路,順著哈米說的方向走,準沒錯兒。”貝貝指著通向左上方,一個窄小的通道。
我們飛快地溜了進去。
走過這條很長的通道,用了十分鍾的時間。
通道內很像一個通風口。排水管道和通氣管道又老又舊,似乎是個被遺棄的角落。
“看來,這不是經常來人。”我猜測著。
“我們可以放心地引動炸彈了。”貝貝興奮地說。
“你們真是瘋子,也許湖怪在胡說八道。它們是死不了的生物,誘騙我們來引爆湖裏的裝置。那樣,它們就可以自由了。而我們,就得血肉模糊地飛上天。”
菲力的猜測,讓我和貝貝吃了一驚,也開始胡亂地琢磨這種可能。
“還是進去看看吧!定時的引爆裝置,我們能分辨出來。”貝貝說。
我和菲力隻好跟著她,向走廊盡頭,一間小屋走去。
這扇門很不起眼。
走近它,我們都絕望地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