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什麼人?”我走上前,問道。
“是精神病醫院裏,跑出來的病人。”警官說,“赫博士因為論文沒被生物學界認可,患上了精神病。他的病是間歇性的,而且發病時間,也有選擇性。所以,即使在監獄裏,也組織人討論他的生物課題。”
“在一次醫護人員的疏忽中,他和同在一家醫院的癔想病人麥格、威裏,偷偷溜了出來。去了美國,在一家科研所工作。課題是超人進化論,有了不錯的成績。他又回到中國,來到他一直懷疑,有特殊物質的多瑪湖做研究。在他的遊說下,某個國家的一個秘密組織,竟同意為他出巨資,在湖底修建地下工廠。”
“要怎麼處置他呢?”爸爸問。
“他是個病人,需要治療。直到忘記--他曾經幹過的違法實驗。”警官說。
但當爸爸問到,有關琳巴美那礦石,和湖怪的信息,警官避口不答。還說多瑪湖,已經被列為保護區,不準任何人再來。
他警告我們,以後在任何場所,都不要提起關於這幾天,我們親眼看到的事情。
如果引起某些言論,就要麵臨被監禁的可能。
我們被一輛救護車送到醫院,做各種病毒及放射物質,是否在體內殘存的檢查。
直到醫生說身體完全健康,才被允許回家。
我和貝貝、菲力,隻要在沒人的時候,就悄悄討論湖怪的去向,和它們是否受到解剖等危險的殘害。
我們一致認為,湖怪們已經被害死了。
因為哈米說過,人類不會放過對它們的殘酷研究。
在這些擔憂中,我思考最多的是:
在湖底塌陷的瞬間,我們是被什麼神秘力量,送回湖麵的呢?
抱著這些疑問,我和菲力、貝貝,約好在一個周末的傍晚,悄悄來到多瑪湖。
躲過一直停靠在湖邊的治安車,我們悄悄潛入草叢裏臥倒,端起望遠鏡向湖裏窺視。
湖麵上一片金輝,霧氣依舊如仙女的衣袂,柔柔地飄搖。
平靜的湖水,躺在夕陽的搖籃裏,輕輕吟唱著生命的讚歌。
無論從哪個方向,都沒有值得懷疑的情況--
“也許它們,已經逃到大海!”我和菲力,抱著祝福又失望的心情議論道。
“可要到秋天,湖底的洞穴才能注滿水,能讓它們有機會逃走。”貝貝眉頭微皺。
“湖底爆炸,它們也許都被炸死了。”我擔心地說,看著貝貝一臉的絕望。
“不許這麼說。”
“好吧,好吧!”
就在我們又動情地談起魯魯和藹可親的臉、哈米善良的眼睛、巨人熱騰騰的咖啡,和他在引爆室裏張惶失措的臉,我突然尖叫起來:
當時,引爆室的門被大鎖牢牢鎖住,他是怎麼進去的呢?
“看!”一瞬間,貝貝也突然驚呼,指著湖麵,眼中閃著淚水的光芒。
飄蕩著霧氣的湖麵上,突然湧起一股巨浪。
一隻棕色的巨手,緩緩浮出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