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夜風波(二)(1 / 3)

張管事看著一臉凜然之色的林雨筠,再也堅持不住了,低下頭,身子微微的顫抖起來,躬下身子道:“請大小姐息怒,是奴才忘記了規矩了,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小人這一次!”

林雨筠麵色冰冷,這一次如果不能讓談們看到林家之人的厲害,這樣的事情,在下一次一定會發生,坐在那裏,道“按照大夏國律法,你應該如何自處。”

張管事抬起頭看到林雨筠的麵容之上,猶如蒙上了一層冰霜,想著大夏律法,道:“小人實在是不知道違反了大夏律法的那一條?”

林雨筠點點頭,道:“身為衙役,衝撞上官,誣陷同僚,剝奪官職,流放千裏!”

輕聲道:“這次知道了嗎,知道這次事情的結果了嗎?”

廳堂之中,一片寂靜,再也沒有人敢大聲說話了,都把目光放在張管事的身上,昨夜的那個給林雨筠做夜宵的仆人,正暗自慶幸,自己昨夜沒有推辭。

張管事看著端坐著的林雨筠,自己再也忍受不住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叩起頭來,道:“小姐饒命啊,小姐饒命啊,小人尚有十八老母,下有八十小兒,請小姐就繞過了我的這條賤命吧。”

林雨筠聽著張管事的話,撲哧的一聲,笑了出來,廳堂之中的人也笑了出來,隻是張管事如今心中驚恐萬分,又如何能笑得出來,隻是口頭不已。

澹台夫人看著在林雨筠在區區幾句話之中,囂張的張管事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反而有些擔心起來,道:“筠兒,我看就算了,你看張管事也不是有心的,隻是一時之過,再說,我們還要……”

張管事聽到有人替他求請了,自己掉過頭來,向著澹台夫人,叩頭,道:“謝謝夫人,謝謝夫人對小人的憐憫。”

林雨筠搖搖頭,對於張管事的這種伎倆看著的清清楚楚,今日若不是不把他製得看到林雨筠就心驚膽戰,恐怕就一定會反咬一口,棒打落水狗,可是精髓,自己又怎麼能違反呢?

“母親,今日之事,不是小事,而是涉及到朝廷律法,我家誰官宦之家,也不可誣陷於人,若不然日後有人問起來,豈不是要說我們林家仗勢欺人嗎?”

“這——”聽見林雨筠這樣說出,不但是澹台夫人,就是廳堂裏麵所有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都知道這次林雨筠是下定了決心,要不張管事弄下來。

林雨筠從自己的玉腕之上,摘下了一隻玉鐲,交給了張管事,張管事哪裏敢接,向後退了幾步,林雨筠輕聲道:“昨夜之中,我家就已經說過,今日給你昨夜的宵夜錢,今日先以這玉鐲為憑抵押在你那裏。你先收下。”

張管事抬起頭,低聲道:“小姐,昨夜的宵夜,就是小人孝敬給您的,又怎麼敢收錢呢,您就不要折殺小人了。”

澹台夫人看見林雨筠摘下手鐲,抵消昨夜的夜宵,也下了一跳,道:“筠兒,這又如何使得,這玉鐲是左相贈與你的,這怎麼可以隨便的給人的!”

聽到了左相,張管事心裏最後定的一根稻草也被壓塌了,心中就是知道,來自中京的林家,即使是被貶梧州,也不是這些人可以惹起的,隻是前幾日不是說,左相要來退婚嗎,要不然自己又怎麼會為難林家,來替自己的主子來表明立場呢?

林雨筠臉色一沉,道:“母親,我林家又怎麼依靠左相呢?我林家雖然暫時居住梧州,仍是朝廷命官,自有風骨。”

將目光移向了廳堂之內的眾人,語氣高昂,道:“誰要是想羞辱林家,我林家就是頭破血流,也是要讓他知道,林家之人雖然是暫時落魄之中,也不是別人可以欺辱的!”

林雨筠的話語在廳堂之中回蕩著,張管事的臉色又蒼白了幾分,看見女兒的這個樣子,澹台夫人,仿佛是心中一下有了主心骨一樣,也不再堅持,任由林雨筠自己來進行處理。

“你們之中還有誰是同謀之人,認為林家懦弱可欺,想要在我林家頭上踩上一腳的,現在站出來,我還可以諒解你的錯誤,若是現在站不出來,一會待我報官之後,以大夏之律法而處置!”

廳堂之中還是那樣的寂靜,都低下頭來,林雨筠把目光投向了廚師。昨夜為林雨筠做宵夜的廚師站出來,向著林雨筠躬身,道:“稟小姐,今日之事,與我無關,我已然說了,今天林家就會將昨日的宵夜錢交到賬房,……6”

說完,悄悄地用目光看了一下張管事,額頭之上,已經滲出了微笑的汗珠,自己的心裏也寒了了幾分。

林雨筠點點頭,道:“我隻是問問而已,一會若是去了官府,隻要你從實說話,我是不會責怪你的。”

廚師鬆了一口氣,心裏的石頭落了地,自己悄然退了回去,自己兩邊都得罪不起,還是不要在這裏礙眼才是。林雨筠看到廚師的動作,知道廚師心中所想的事情,微微一笑,也不阻止。

“張管事,既然你是對我所說的有不服之意,我們還是去大堂上去說,我大夏的律法是明察秋毫,執法如山,斷然不會冤枉你的,你若是有冤屈,也好申辯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