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交鋒(二)(1 / 3)

林雨筠就淡然地站在那裏,看著那個奴才站在那裏,不知道如何是好,她的身影,在陽光之下,連陽光似乎一下子失去了顏色,麵容之上,沒有一點的怒意,但是顯示出來的那股不可侵犯的凜然之意,讓她在眾人的眼中,多了幾分敬重之色。

人都尊敬強者,這一點誰都不能例外。

“出了什麼事情,園中裏等了許久,是誰在這裏滋事?”一聲帶著嗔怒的聲音傳來,人群之中自然是閃開了一條道路,都自覺地讓出路來,一些人看著林雨筠的目光之中多了幾份幸災樂禍的神情。

林雨筠看過去,來人竟然是邀請自己來的周芷晴,在幾名丫鬟的簇擁之下,向著自己而來,看著眾人為她讓路,想來是在梧州城中的真的是沒有人敢招惹了。

“滋事?這樣的詞,也敢用在這裏嗎?”林雨筠冷冷的看著周芷晴,目光之中不卑不亢嗎,帶著昂然不畏之意。

周芷晴今天的打扮一看就是特意打扮過的,一身大紅的衣服,衣服之上繡著的是大朵的盛豔牡丹,頭上的發髻輸成而來高高的雙鬟,用五彩寶石鳳凰展翅步搖束起,在陽光閃耀之下,顯示出非凡的身份,淡粉色的百褶裙,行走之時,傳來了叮咚之聲,正是頸間的玉石項鏈撞擊的聲音,整個裝扮,雍容大氣,看得出在彰顯自己是刺史之女的身份。

看到了周芷晴的到來,那男子跪在地上道:“周安拜見大小姐。”

看到周安,周芷晴道:“周安,不是讓你招呼客人嗎,怎麼鬧成了這個樣子。”

周安看了林雨筠一眼,遲疑了一下,接著道:“大小姐,這個人沒有您的請帖,也要進入園中,小人攔住了她,她說是您請她來的。”

周芷晴這才注意道林雨筠,眼前的林雨筠看到自己,也不打聲招呼,在梧州之中,還沒有人這樣大膽呢,心中壓下了怒氣,道:“原來是林家的大小姐,你不認識是情由所原。”

“他不認識我,是情由所原,隻是你知道我在在意的不是這個。”林雨筠向前走了一步,麵對著周芷晴的威勢,好不退讓,聲音朗朗地傳了出去。

“大小姐既然是邀請我來參加寒食聚會,卻不給我發請帖,不知道是何意?難道你是貴人多忘事嗎?”

林雨筠語氣淡然,淡眉輕挑,配著她的優雅氣質,在場的男子與女子都呆滯了一下,暗中想到,在受辱之下,能有這樣的定力,林家小姐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被林雨筠質問,顯然是不可能否定了,周芷晴恨不得將這個女子撕成碎片,道:“林小姐,這是第一次邀請你,隻是前幾日按照往年的名單,也是忘記你了,你來了直接進入就可以了。”

語氣冷冷的,與林雨筠的白玫瑰對視著,兩人之間仿佛是可以凝成冰塊,絲絲涼氣在眾人的心頭縈繞。

與眾不同的是,倚在門旁的那位公子,嘴角是微微的露出了嘲笑的樣子,若是沒有人輕易稟報,你會來到這裏,分明是被林雨筠抓住了道理,想就此遮掩過去而已,隻是,看林雨筠這個樣子,又這麼會讓你輕易得逞呢?

“周大小姐客氣了,本來你熱心相邀,我豈有不敢來之理,隻是現在我是不敢進去了。”

林雨筠淡淡的道,其中的拒絕之意顯而易見。

“難道我在這雅蘭居之中,這麼不受林小姐的歡迎。”周芷晴自然是不肯示弱,雖然是知道了事情的原委,隻是一個長史的女兒也想威脅她,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哪裏是這樣的,是家父家教甚嚴,你這個奴才侮辱家父,挑撥家父同刺史大人的關係,我說他是挑撥之時,他說絕無此意,那就是刺史大人是反對家父了,那麼叫我如何進去呢。”

聽到家教甚嚴這四個字,周芷晴臉色變得微紅,這是林雨筠在諷刺他沒有家教,連一個奴才也管理不好,同時在暗示她,若是處理不好此事,即使好似處理不好梧州之中的刺史和團練副使的關係。

在場之人都抽了一口冷氣,沒有料到林雨筠如此直白的利用一個奴才把林默然被貶謫景京官和刺史大人的矛盾,拿到台麵上來,周芷晴的麵容之上,也變了顏色,厲聲道:“一個奴才如何挑動長史大人與家嚴的關係了。”

“看來是周大小姐也認為我是胡說了,這周圍許多人都聽得清楚,若是他沒有這麼說,你讓他在這裏之中找一個證人來。”

林雨筠不慌不忙,麵容之上是從容之色,與周芷晴的怒色形成了對比,愈發的閑散淡然,周芷晴向著四周望去,四周是一片安靜,顯然是眾人知道其中的厲害,自然是不敢給周芷晴作證。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嗎?我看看那個為你作證呢?”周芷晴看著周圍的一片靜寂,冷冷的道。

“我們小姐說的是真的,我可以作證。”在林雨筠身後的梅香站出身來,直視著周芷晴的目光,大膽地道,想到有小姐在身旁,就什麼也不怕,梅香還是大膽地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