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很貴的……”到不是寧譽開玩笑,那家火鍋店對他這種除了家裏每月給的生活費外就沒有其他收入的大學生來說……真的有點貴……
“我這是報複,年輕人。別忘了,那天你把姐姐我一個人丟那裏去逞英雄的時候說過什麼。”
寧譽當然沒有忘記,當時情急之下向何惠吼了一聲後,隨後麵色尷尬的隨口應付的那句話:‘好了好了,我先過去,等拿了錢包,你想吃什麼我都請你,說到做到。’
當時隻是隨口一說,沒想到……
現在被這死丫頭訛上了啊……
“怎樣?”何惠的QQ依舊發的那麼快,就像根本不用打字一般。
“有什麼怎樣的,不去那,換個地方吧。”
寧譽……
竟然因為價格貴否定了何惠的要求?
年青人向身後的公墓園最後看了一眼,三兩下跳上了一輛墓園門口的麵包車。在背靠都散發著一股酸臭位的後排座位上坐定後,這才給何惠回了下一句留言:
“哥今天帶你吃更貴的,市中心,正一樓北館海鮮火鍋,生魚片管飽。”
正和何惠用QQ聊著,不經意間,掃墓歸來的人群已經坐滿了這輛麵包車。人一齊,身形健碩的司機便發動引擎,這輛塞滿了歸客的小車在一陣轟鳴聲中向公車站駛去……
下了公車,已是近3點半。寧譽還特意為此提前在城中下車,換了一張出租。雖然時間延遲到了五點,不過在這個城市待久的人都知道‘市中心’地段意味著什麼。
果然,盡管他有心在五點前趕到正一樓,市內堵塞的交通還是成功的讓他在近5點半的時候才走進北館這家海鮮店。
剛進門,寧譽就被進門轉角處那個屏風一般的巨型水箱弄的愣了一愣。
‘這地方的裝修完全是怎樣貴怎樣來吧。’年青人暗自心想——不說進門處那群訓練有素的服務員,不說那大廳接待處前的人工小池和池上拱橋,光是環繞就餐處的玻璃之後那片幕布一般的水簾瀑布,就透露出一股高端大氣上檔次兼豐富深刻有內涵的氣息。
“先生,有預定嗎?”一臉禮儀性笑容的服務員靠上來,詢問幾句後,將年青人帶到了一個女孩所在的位置,隨後陪笑離去。
現在離大部分人的就餐時間還早了點,餐廳裏並沒有多少人。何惠正把玩著手機,寧譽也沒管她。坐下來後,年青人對給自己倒滿茶盅的服務員點了點頭,以示謝意,隨後看向女孩:“你那個朋友呢?”
“她在洗手間。”寧譽到來,女孩放下手機。環視了一圈後,她稍稍把身體前傾,一臉嚴肅的看向年青人,似乎有話要說。
‘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要提前告訴我?’一路奔波連水都沒喝上一口的寧譽靠到椅背,將茶水一飲而盡。現在坐定了,才感覺渾身疲倦,動一下都麻煩。但看何惠神情,他還是打起精神,從舒適的沙發背上撐起身。
“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吧……”何惠輕咳了兩聲,等身邊一個路過的服務員離遠後,才略顯尷尬的說出後半句:“這地方真的太貴了。”
“怎麼了,是我請啊。”
“我知道是你請。”何惠停了停:“我看了下菜單,隨便吃點也起碼要好幾百吧,你一個月生活費能有多少?我們換個一般點的地方行了。”
“都說了我請了,你怎麼一會要去貴的地方一會又覺得太貴了?生活費再少,付不出錢要洗盤子也是我洗,你擔心什麼。”寧譽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何惠在想什麼。
“行吧,隨你便。”看樣子,自己在瞎操心,別人還不領情。女孩氣呼呼的坐了回去:“吃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