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進行得很順利,雖然沒有截肢,但目前來說滕長歌是相當於殘廢了,兩條腿膝蓋以下全部都被包紮起來了,這場手術進行時間很長,因為滕長歌要求對肌肉組織進行重組,這方麵有權威的專家都被請來了,所以手術做得還算順利。
第一次使用麻醉劑的量少了,導致滕長歌中途醒來發瘋,又耽誤了那麼長時間,這次醫生們不敢有什麼怠慢,加大了量,言歡還不放心,又讓他服下安眠藥,當然滕長歌不知道那是安眠藥,手術都做完了,滕長歌還沒有醒來。
鬆一口氣的同時言歡也非常的擔心,看著都打上石膏的小腿,心裏一陣漫過一陣的疼痛,因為她,滕長歌才變成這樣的,她無法理解滕長歌的做法,但說實話,心裏還是很感激他的,否則此時躺在病床上的一定是她,也有可能就會離開這個世界的。
關菱悅已經醒來了,和小熙然一起進了滕長歌的特殊病房,見言歡一副擔心的模樣,關菱悅冷笑不已:“心疼了?”
“沒有。”淡淡地開口,言歡並不理會關菱悅,拿著柔軟的毛巾擦著滕長歌的胳膊。
“媽咪,你說爹地以後能不能走路呢?”見爹地的雙腿被包成那樣,小女孩擔心不已,連忙問道。
“這個我不知道,你得問醫生啊。”
“哎……好倒黴啊,我們一家三口都住院了。”小女孩搖著頭,趴在滕長歌的床前看著睡著的滕長歌,“爹地還是很帥啊,就是明天我要做手術了,不知道爹地能不能醒來陪著我,言霍說他想家了,想回去了。”
其實她也很想回家,在醫院裏呆著非常的不舒服,雖然是在高級的VIP病房裏,可以看到陽光鮮花,享受五星級的賓館待遇,可她依舊覺得心裏空落落的,她想去放風箏,想去釣魚,想去打獵,可現在得了白血病的她隻能在病床上呆著,以後能不能活下來還是個問題,哎,小女孩輕歎一聲。
“熙然,你好好看著爹地,媽咪和言歡阿姨有話要說。”睨了一眼冷淡的言歡,關菱悅淡淡地開口,小女孩看了看關菱悅又看了看言歡,非常懂事的點點頭,拿過言歡手中的毛巾笑著。
“小時候是爹地給我洗澡,現在輪到我幫他洗澡了。”順便還可以吃一下豆腐,小女孩笑得可開心了。
言歡苦澀一笑,隨著關菱悅離開了病房。
小熙然自然不會這麼聽話,她草草地給滕長歌胡亂地擦了一下也悄悄地跟著出去了,爹地的新歡舊愛在一起了,肯定會掐架的,她要去圍觀一下,小小的她躲在門後,側耳聽著外麵母親和言歡阿姨的對話。
“現在是最佳時機。”關菱悅看著言歡,“你不要有什麼猶豫了。”
“我想要退出。”
“為什麼?”關菱悅幾乎是尖叫起來,這個時候說退出?都到這個時候了,她居然說要退出,早幹什麼去了?絕對不可能,關菱悅搖頭,陰冷地看著言歡。
“滕長歌躺在病床上,此時此刻他唯一相信的人就是你,公司的事情一定會交給你的,你最好不要說出拒絕之類的話,你別忘記了是誰毀了你的一切的。”
是誰毀了我的一切?一聽到這話,言歡就冷笑起來,冷冷地看著關菱悅,嘴角泛起一抹嘲笑,冷哼一聲:“你說是誰毀了我的一切?你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如果當初不是你和唐熙照私奔,如果不是你背叛滕長歌,會出現這些事情嗎?你背叛在先,居然好意思說出這樣的話來,關菱悅……你到底是不是人?”
“我是不是你應該我還清楚?”關菱悅冷冷地開口,“我隻是想取回屬於我的一切,我要替熙照報仇。”
“他都死了六年了,你要報仇為什麼不早報仇,和滕長歌結婚,成為他合法妻子的時候你為什麼不報仇?那麼多機會,你完全可以殺了他,名正言順的繼承長歌集團的一切,你早做什麼去了?現在才說要報仇,誰知道你想的是什麼?別那唐熙照做為你對付滕長歌的借口。”言歡絲毫不退讓,劈裏啪啦地罵著關菱悅。
“你瘋了?”現在的言歡和之前懦弱愚蠢的她完全是兩個人,“滕長歌演一出苦肉計你就上當了?你還是好騙呢。”
“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你心裏最清楚了,滕長歌想把你留在身邊繼續做他的禁臠,但是你會同意嗎?如果他不適用這樣的手段,現在你會覺得心裏有愧疚嗎?你會願意留在他身邊照顧他嗎?”
“你……”關菱悅的話讓言歡大吃一驚,往後退了數步,連連搖頭,這是不可能的,她又不是什麼人,滕長歌為什麼要使用這種手段把她留下來,甚至是連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這是不可能的。
“我什麼?被我說中了是不是?滕長歌是怎樣的一個人你比我清楚得多了,如果你不相信的話,等半個月看看,看他的腿會不會完好如初?如果沒有這個把握,沒有十成的勝算的話,他是不會去冒險做任何一件事情的,你做了他那麼久的秘書,他的行事作風你應該比我清楚得多了。”關菱悅一句又一句的話讓言歡無力反抗,她傻傻地看著她,什麼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