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興國現在很憤怒,麵前這個來路的乞丐不僅與自己勾肩搭背,還要破壞自己的事。一想起雇主的手段,他就不禁打了個冷顫。
此刻,人群已是一片嘩然,有人疑惑,有人袒護,但更多的卻是罵聲。小女孩抬頭望向蔣興國,眼神中有戒備,更有恐懼。小孩子的感知是非常敏銳的,她剛才明顯感覺到那個男人在他人懷疑時無形之中透露出來的殺意,令她不由得瑟瑟發抖。至於那個自稱學弟的乞丐(大俠),卻隱隱透露出絲絲的善意,這也是讓她在蔣興國的殺意下沒有哭出來的原因。
“學長,學弟現在有事,等明兒再跟哥兒幾個敘敘舊。”陸閑見目標已達到,便要抽身溜走。
蔣興國一見元凶要跑,那還了得:“學弟,學長想起來你了,擇日不如撞日,我們今天一定得好好敘敘舊。不過學長我現在可是正兒八經的醫生,還是等我就醫好了這位女士在說也不遲。”“好小子,等我解決了這件事,第一個先殺了你。方解我心頭之恨。”蔣興國心中恨不得將陸閑千刀萬剮。
“不用,這等小事何須學長操勞,學弟一人便能解決。”說完,陸閑並手成指,裝模作樣的點了幾個穴道,實則就是把自己的真氣送進了母親體內。
陸閑何等的眼光,與蔣興國攀談時便注意到了她的情況:周身氣血流通順暢,身體各器官也完好無損,與健康人無異。
“這可奇了怪了,算了,先收拾那個假醫生再說。解決他,事情就明了了。”陸閑俯下身來,化掌為指,暗運真氣,快速點在婦人的周身穴位上,同時將真氣運入她的身體內,到頗有幾分點穴大家的神韻。
做完這一切,陸閑站起身拍了拍衣袖,又與蔣興國勾肩搭背起來。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背地裏卻同時隻想著一個想法:解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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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順琴悠悠轉醒過來。她記得她在救濟了一個乞丐後,腦中一陣暈眩,還沒等她拿出包中的藥,便暈了過去。她猛地坐起了身“鑫兒!鑫兒!”可憐天下父母心!一旁的小女孩聽見呼喚,一下子衝進了孔順琴的懷裏,淚眼模糊:“媽媽我好怕,好多人。”“鑫兒別怕,媽媽在。”孔順琴艱難的支撐起身子,臉色慘白,牽著鑫兒的手走進了路旁的一輛奔馳轎車。
“救我的是什麼人?”回到車上,孔順琴一回到車上,便又回複了女強人的姿態,膝上是已經迷迷糊糊的鑫兒。
“不知道,但絕不簡單,他,雖是乞丐,卻在林部隊員麵前自稱學弟,可我也不看像四部的人,倒是你,考驗期間還有閑心逛街。”車前傳出一道陰冷之聲,言語之中露出濃濃的嘲諷。
孔順琴眉毛一挑:“哦?你是怕我找了一個厲害的人來對付你們?”
“難道你認為就憑這種貨色就會讓我們忌憚嗎?”
霎時,孔順琴感到周圍溫度驟降了幾分,一時也不敢再言語,死死地盯著主駕駛。
一路無話!
汽車行駛進了深山,轉過幾個路口,便來到了一座古樸的別墅中。
孔順琴感到有不好的事要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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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巷內,兩人互相對峙。其中衣衫襤褸的青年突然打破了僵持的氣氛。“學長,你不是敘敘舊嗎,怎麼到這來了,學弟我可不接受這小巷中的交易啊。”這青年正是陸閑,此刻的他,一臉的賤笑,身上的其實卻一層一層的逐步增強。
“放屁,我可沒有你這麼個學弟,你要英雄救美可以,但你這次選錯了人!”蔣興國怒火中燒,以至於說活都是一個字一個字的蹦出來。他雖是毒師,但本就是練武之人,血氣如虹,更何況剛才還在大庭廣眾之下忍了這麼久,現在還要麵對陸閑的賤笑,實在是要忍不住了。
“哎呦,堂堂毒師大人就這點忍耐力,真是丟人。”
話音剛落,一股氣浪從蔣興國身上爆發,此時陸閑也終於知道了蔣興國的修為。
金丹期巔峰!但這氣勢卻與天界的金丹期有所不同。更為浩大,更為雄壯。“這是元嬰期才有的氣勢!看來凡界絕不向雪衣講的一樣簡單,反而更為險惡,這下好玩了。”陸閑疑惑之時,好奇心也被勾動了起來。
他望著仿若瞬移過來的蔣興國,笑容漸漸冰冷,反手取出背在身上的化龍劍:“我來好好陪你玩玩。”
冷,冷到了極致。這是蔣興國此刻的感受,他怎麼也沒想到,麵前這個衣服破破爛爛的青年實力竟超出自己如此之多,直到他看到了陸閑手中的劍,才恍然大悟。“你是天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