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體不好,精神很差,剛剛鬧了那會現在有點困要睡下,要不晚上有要發燒了。”這是她今天到這裏來說的最長的一句話。
聽著韓墨衣的解釋,向陽把枕頭放回了床上,拉著這她走到床邊,掀開被子把她按床上躺好幫她把鞋脫掉把腳抬上床,在蓋上被子,動作一氣嗬成。
墨衣還沒反映過來人就好好的躺在床上了,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向陽。
向陽用手蓋住她的眼睛:“不是困了麼,那你就睡會吧,吃飯時候我在叫你,你身體不是不好麼?睡在床上比睡沙發上好多了不是。”掌心被睫毛掃過癢癢的,他知道她閉上了眼睛,把手拿下來靜靜的看著睡在床上小女孩的臉微微笑了笑。
“韓墨衣,我們以後就是好朋友了哦”
太陽光照進屋裏把床邊五歲小男孩的身子給拉出了長長的剪影。
就這樣她成了向家的常客,被一起送進幼兒園、小學。說來也怪自從她和向陽上學開始她的身體也漸漸的好了起,不會在動不動就上醫院了什麼,藥也在漸漸的減少。
向陽偶爾到她家去被她爸媽當菩薩似的供著,哄著。韓爸現在從外麵會來買東西都是買兩份韓墨衣一份向陽一份。
二嬸知道她常去鎮長家後,老是有意無意的在她要去向家的時候把韓月瑤帶到她們家來串門,她沒覺得有什麼,二嬸的心思她也知道。開始是她去向家五次帶韓月瑤去一兩次,到後來她不去韓月瑤自己也會去的地步。
韓月瑤很受向家人喜歡,嘴甜愛笑長得又好笑起來的是後兩邊臉頰都個大大的酒窩,不向她,韓媽老說韓墨衣是鋸了嘴的悶葫蘆。他們三個在一起常常是她拿著本書自己到角落去看,向陽和韓月瑤湊在一起玩。
這種現象一直維持到現在,從五歲到八歲他們都上小心二年級了。她和向陽還是坐同桌,韓月瑤坐在他們前麵。韓月瑤一直想讓向陽做她的同桌,可向陽一世沒同意。
想到這裏,韓墨衣回過神來看著月亮已經高掛頭頂周圍陸續有吃完晚飯出來消食的人,遠處有幾個女人文在一起聊著八卦。她站起來活動了下因為久坐有點僵的身體準備回家。
快要走那群正聊得起勁兒的女人時就聽上了那麼一兩句。
“對呀,就是馬家那個二女兒啊,以前每次回來都弄得很洋氣的那個,說是嫁個外省的有錢人。原來是兩口子都在外麵買毒品,聽說當場兩人就給斃了,案子還很大呢。”
“唉,要不是警察把那孩子送來還不知道這事呢,說是他爺爺奶奶那邊不收留他,人沒辦法就把孩子給送到他外公外婆這來了。”
“這馬家也就老頭和老太太在了吧,他舅舅們都搬到縣城去了,這年頭誰會去管一沒爹沒媽的孩子呢,孩子還這麼小老頭老太太年紀也大了又能照顧到什麼時候。”
“唉…。這大人犯了錯孩子也跟著遭罪”
“可不是嘛”
聽到這裏韓墨衣也走到了這群女人身邊,有認識的看見她問道:“墨衣啊,你怎麼在這呢?你媽媽剛剛到處在找你呢,快回去吧。”
“謝謝吳三嬸,我這就回去了。”說著話從這群女人傍邊走過。
走遠了還能聽到有人問:“這就是韓老大家的那個病秧子女兒吧。”
“是啊,韓老大兩口子都是能幹人,也不知道怎麼想的,這孩子都這麼大了也不生二胎,還是個病病怏怏的。”
隨著她的走遠那群女人的話也聽不清了,一個女人當一千隻鴨子,這麼幾個女人湊在一起都可以辦一個全鴨流水晏了。
腳下加快了步子,剛剛那個吳三嬸說她媽媽都在找她了,她在田埂上坐了不少時間啊,在不快點回去她媽媽還不急死。她是不敢奢望韓月瑤會好心告訴她媽媽她在田埂上的,因為和向陽同桌的事,韓月瑤一直拿我當死敵呢!
想著她又加快了步子跑了起來,跑到一個小巷子口的時候,她猶豫了下還是跑進了巷子,這巷子走出去就是她家住的那條街了,平時她是不走這巷子的,因為這條巷子差不多都給鎮上的混混們當集聚地了,不過今天出來確實挺久了想著明天星期六不用上學就多坐了會,結果過了頭。
要是走平常走的路要比走巷子多出兩倍的時間,所以她猶豫了下還是走了巷子,就算遇見了混混不會把她怎麼樣,大家都知道她是個病秧子,萬一把她弄出個好歹來還要去頂罪多劃不來。所以她也不怕遇見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