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鸞淺憂看向那白衣男子的時候,所有的情緒都已經平複。而那白衣男子看著鸞淺憂那妖嬈的笑意,不知為何感覺有點冷。鸞淺憂看著白衣(暫且稱為白衣。)忽然想到還有一個關鍵的問題沒問,又想到這男人之前那兩個疑似鄙視的眼神,鳳眸輕眯,突兀的靠近白衣,抬頭,似有水霧即將奪眶而出。看上去“楚楚可憐”。
“公子,人家從小死了爹娘,獨自一人在山溝溝裏長大,這麼多年從未離開過,早已不知今夕是何年,公子可否告知一二。”白衣見鸞淺憂靠近,本想一掌扇飛,還沒有動作,又聽見她後麵的一番話,雷的他嘴角一抽一抽的。看看眼前楚楚可憐的某人,又想想某人之前拿火箭炮殺敵時的豪邁,再次如五雷轟頂!反差要不要這麼大?
看看鸞淺憂的“淚眼朦朧”,他艱難的蠕動嘴唇,吐出一個年號,鸞淺憂一聽,立馬收起她的“淚眼”,拿來一根樹枝,便在一旁寫寫畫畫,一邊畫還一邊低喃:“現在是?年,我出身那年是?年,算算下來…咦?原來我才十六歲啊?”雖然她喃喃自語的聲音不大,但白衣是何許人也,把她的話一字不落的全聽了去。頓時感覺烏鴉滿天飛。這人不知道年號便罷了,竟然連自己的年齡都還要去算一遍才知道,而且,她的年齡有什麼值得高興的?明眼人一看都知道好不好!
鸞淺憂自然不知道他的想法,還在為自己隻有十六歲而興奮。她隻有十六歲,也就是說,她也不過離開十一年而已。十一年,鸞家還不至於在才十一年就垮掉了。可興奮了一會,忽然又想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如今的她身無分文!她的空間容器內隻有現代的銀行卡!還有衣服,她這樣走出去會不會被當成怪物打死?要知道沒錢寸步難行,她總不能把當初從鸞家帶走的珍寶給賣了吧,要是鸞家還沒有落敗,那她豈不是又要糟追殺?糾結中。鸞淺憂糾結了一會,餘光掃到了白衣,眼淚又爬上了眼眶。
“公子?人家——”
“姑娘有什麼話可以直說,沒必要如此。”
哦?鸞淺憂眉梢輕挑,這就受不了了?無聊的打了個哈欠,身子骨軟軟的躺在了白衣身邊,手指上繞著她柔軟的秀發。
“嘿,小鬼,姐之前救你花了多少珍寶你知道嗎?”
“…。”小鬼?她貌似比他小吧。
“做人不能忘恩負義你造嗎?做人要懂得知恩圖報你造嗎?”
“…。你待如何?”
“你媽媽沒教過你,世上的一切事情都是可以用錢,解決的嗎?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你沒聽說過嗎?”
“…。”
白衣再次無言以對,默默地從空間戒指裏拿出一張卡片遞給她。鸞淺憂看了一眼,是一張黑色的卡片。黛眉輕挑,看來還是個土豪。收進空間容器。“還有嗎?”白衣抬眸看了她一眼,再次拿出一張卡片,遞給她。鸞淺憂又看了一眼,又是黑金卡。收進空間容器。“錢是萬惡之源,我看你還有不少,這樣容易惹禍上身你造嗎?哎~我這人沒什麼缺點,就是為人太過善良,你看你還有多少都給我吧,看在我們相識一場的份上,就由我來幫你承擔這些禍事吧!”白衣緩緩閉上了眼睛,這女人還真是得寸進尺!偏偏現在又拿她無可奈何。睜開的時候他拿出了一隻碩大的箱子,彭的一聲落到地上,看上去頗為沉重。
鸞淺憂疑惑的看了看白衣,見他沒說話,隻好自己走上前去查看。打開箱子的那一瞬間,鸞淺憂就樂瘋了!是紫晶幣!滿滿的一箱都是!要知道一般的人家的開銷一年都隻需要十個銀幣!(1000銅幣=1銀幣1000銀幣=1金幣1000金幣=1紫晶幣)鸞淺憂在那邊各種興奮,此刻她就恨不得鑽進紫晶幣堆裏遊來遊去遊來遊去,自然也就沒看到不遠處的白衣眼底一閃而逝的精光和對著半空打的手勢。
鸞淺憂興奮完了,回過頭來看看白衣,忽然又說到:“嘿,帥哥!你還有沒有——”鸞淺憂說到一半說不下去了,因為她看到白衣那輕輕眯起的鳳眸中,滿是危險的光芒。可話說到一半不說完是一件很難受的事情,於是她隻好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就像是得不到大人信任的孩子,看上去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我隻是想問一下,你還有沒有多餘的衣服,你知道這是什麼嗎?這是方麵我媽——啊,不是,我娘親留下的獸皮,幸虧這獸皮質量不錯,讓我穿了十多年,可是這衣服在山裏穿穿還行,如今我要出去…你難道就忍心你的恩人因為沒有一套像樣的衣服而被人打死嗎?你這樣狠心你媽媽知道嗎?哦,不!是你娘親知道嗎?”鸞淺憂低聲哭訴,白衣疲憊的揉著眉心,這女人就不能消停會?你如此奇葩你媽媽知道嗎?
想了想,記得空間戒指裏好像是有一件女裝的,為了避免她接下來還有什麼常人無法理解的話要說,趕緊從空間戒指裏拿出來。那是一條火紅色的長裙,裙子很漂亮,款式新穎,做工很精致,麵料很完美,鸞淺憂很喜歡。但是…。為什麼他一個大男人會準備一套女式長裙?鸞淺憂奇怪的瞄了他一眼,難道他有什麼特殊的癖好?嗯,有可能!鸞淺憂一邊看裙子,一邊漫天胡想,然後…“呐,好像少了點什麼。”白衣冷冷的看著她,鸞淺憂卻難得神經大條的沒有感覺到。“有沒有中衣呢?你總不能讓我就這樣穿出去吧?”某人瞥了她一眼,拿出一套嶄新的中衣。“嗯嗯,有沒有褻褲啊?”“…。”半天沒有反應,鸞淺憂不解的回頭,卻看到一張黑了半邊的臉,登時不滿的撅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