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宵禁之前,遺明月和青兒找到了住宿的酒樓。
平靜的一個晚上很快過去…
遺明月睡得格外地好,帶著全新的心情迎接嶄新的生活,一掃在忘川山種種的不快。
“早上好。青兒。”
遺明月推開門看向已經等了一段時間的青兒,語氣很是輕快,就像隻無拘無束的小鹿。
“早上好,明月。”
青兒下意識恭敬地低了低頭,並從細心地衣袖處拿出一根玉簪別在遺明月的發絲間,讓她更添秀氣。
公主…果然無論在哪裏…
都是最好看的…
“…青兒,咱們出發吧。”
遺明月摸了摸玉簪,隨即拉過青兒的手向外麵走去。
“明月,我去聯係靈獸車,你在這裏等我一下。”
青兒一邊拿著地圖看著,一邊指導著遺明月來到租靈獸車的地方。
“好。”
遺明月應下,乖巧地坐在一邊的亭子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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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遺明月突然在大街上瞥見一個奇怪的人。
這個人一身白衣低著頭,彎著腰走路,但從身材來看應該是個男人,黑發垂下,擋住了他的側臉。
隻能看見他痩削的下巴和慘白到不行的膚色。
最讓人好奇的是他的腳上和手上都有一條長長的鐵鏈束縛他的行動,從束縛處的痕跡來看已經被鎖住很久了。
這就是那個……白衣男子……
為什麼………
遺明月捂住嘴巴,讓自己不發出一點聲音,看著男子這個樣子,莫名地同情和難受。
旁邊的人群熙熙攘攘,還是一樣的喧嘩和熱鬧。
根本就是已經把這個男人無視了。
這個男人的後麵有一個女人,她的手裏拿著一條粗壯的長繩,長繩連著男人的脖子。
女子長得很壯,與其說是壯,不如說是肥胖,華麗奢華的衣裝把她包裹像個巨大的彩色丸子,巨大的身軀每走一步,感覺大地都要顫抖幾分。
又細看幾眼,這個女子滿臉橫肉,眼睛被壓縮成了一根線,更有數不清的青春痘和小小的雀斑。
最讓人惡心的是她的發上竟然別了一朵豔麗的紅花。
俗話說,花襯人,人更美。
但放在現在來說。應該是,花襯人,花更美。
“…………這個女的…”
遺明月小聲地嘀咕著,眸裏充滿了好奇。
“真是造孽,這個男人竟然還沒有屈服。”
遺明月旁邊一個路人撇了一眼男人便這麼說道,看來她是了解這件事情的。
“……那個…美女…我是剛來這裏的…能問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遺明月轉頭看著路人,禮貌地詢問著。
“…啊?這說起來就長了,那個男的叫雪淵痕,女的是城主府的仆人,聽說是雪國的一個什麼皇子,然後被指婚給我們流光城的城主,死活不願意,成婚的時候還是被人抓住拜了大禮。婚後又不停地逃走,不與城主好好過日子,最後城主就怒了,發誓要把他的尊嚴捏碎,所以成了這樣子,真是造孽啊…”
路人一口氣說了很多,但是大概的東西遺明月還是能夠記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