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韓川,他竟然仍然是那副要笑不笑的表情,而似乎也並沒有阻止的打算。
“咳……”也不知誰咳了一聲。“二少,大爺和二少奶奶到了。”剛才回韓川話的婦人抓住機會緊接著提醒。
隻見原本緊擁的兩人聽到聲音都將頭轉向了門口方向。“大爺。”時髦女郎隻輕輕的喚了一聲就優雅地從韓東的腿上下來,朝樓上走去,很快消失在樓梯口。
而韓東看到我們也沒有什麼驚訝的表情,仍是那副風流多情的樣子。他的那副表情,不是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景,就是早已經知道了我們的存在。
以前我不知道原來從一個人的外表就可以看到他的“風流倜儻”,直到第一次看到韓東才發現原來一個人的外表和他的氣質、行為可以這麼地相得益彰。
如果說韓川給人的第一感覺是好看,是成穩。那麼韓東給人的一感覺就是俊美再加上那麼一點瀟灑,對人尤其是女人永遠是那麼的柔情似水。即使他可能並不喜歡我,或者說是並不喜歡我這個身份,但他對我的態度永遠讓我有一種我是他的摯愛的感覺。
我敢肯定,他絕對不會對我這個妻子惡言相向的。果然……“心,你怎麼會來這兒?”問題、表情、語氣似乎剛才我看到的隻是某一部電影的激情片斷。
“在路上遇上大哥。”我笑得很真誠地回答。既然你想上演一出夫妻相親相愛的戲碼,那我也隻好好好配合了。誰叫“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我吃你家的,喝你家的,住你家的,不回報回報我也不好意思啊!其實啊,中國人真是聰明,竟然想得出“吃人嘴軟,拿人手短”這樣的至理名言。
“怪不得全身都濕了,林嫂,帶二少奶奶去換身幹衣服。”憐惜地看了我一眼後,轉向剛才的婦人吩咐道。
“林嫂,帶二少奶奶去我的更衣室換吧,衣服那兒都有。”另一個聲音插進來。
“是!小姐。”隻見一個美貌到讓人自慚形穢的女人搖著仕女團扇從樓梯上款款而來。
“這是日暖。”韓川笑著告訴了我這個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美人的名字。
日暖這個名字我自然聽說過。日暖曾經是“夜上海”最紅最有名的舞女,聽說她剛一出道,就驚豔全場。一個月後在上海灘就已經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上海灘各種臉麵的人物為了與她一舞出價出到令人咂舌的地步。後來因為某個大人物為求與美人共舞一曲,而出價到一萬大洋。當時這件事一時成為上海人家喻戶曉的佳話,半年後,韓川買了別墅金屋藏嬌,更是讓日暖這個女人成為大上海社交圈的名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原來這就是那個名女人,原來這裏就是韓川金屋藏嬌的地方。
那我剛才轉頭看韓川時,分明看到站在韓川旁邊的韓東——我的老公在看到日暖時眼中一閃而過的那抹光又是什麼?!
“二少奶奶,請跟我來。”
“噢,好,謝謝!”婦人的叫喚打破了我的冥想。我笑著對屋中的人掃了一圈,就當對屋中所在的人都道謝吧,好像他們今天都對我有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