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至尊曆兩萬年整,縱橫星空下無敵的天道至尊徐長衣已經不出世五千載了。星空中至尊印記跌宕,好似隨時都會飄散一般。有人說天道至尊已經身隕,然而他的道太過無匹,哪怕身隕然而道痕猶在可存世萬載而不消。當真是古往今來第一人!
“說起那位天道至尊徐長衣,先天道體外加星空印記垂於眉心,一路修行恍若順流而下,異常順利。其同代天驕皆成背景,幼年時便能夠橫推老輩修士,展現無敵之資。”至尊城嶽陽樓中一位說書人正在敘說天道至尊徐長衣的故事,一臉向往加崇敬之色,恨不得能夠麵見至尊。
“秋老頭,天道至尊的故事何人不曉?某連他為何封號天道都了然,這故事你都說八百回了,能不能有點新意,別在這裏騙取鐵精了。”有食客調笑道。
“哦?是嗎?”說書人眸中精光一閃,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淡笑道:“那你可知至尊為何一生無紅顏?到老都是孤身一人,連子嗣都無?”
“誒?這才對嘛!秋老頭,該說點猛料了!不過若是被老子知道你是在編排至尊,哼哼,某家的拳頭可不答應!”這顯然是個粗人,想聽八卦,卻又不想降低偶像在自己以及眾人心中的形象。
這位食客的話語說出了全酒樓中所有食客的心思,三層高樓盡皆側目,想聽聽秋老頭能夠說出何等驚人的隱秘來。恰在這時,酒店門口走進來一個衣衫襤褸,鬢發全白的糟老頭子,他的手中提著一個碩大的酒葫蘆,搖搖晃晃,跌跌蕩蕩步履蹣跚地走著。這是嶽陽酒樓的一位常客,每天準點來打酒,別看他穿著普通,乃至有些破爛。可他總能夠變戲法似的拿出足夠的鐵精換取上品美酒。尋常時候他就仿佛一個聾子,不管別人如何戲謔他,他都不理睬,就如同這個世間的一個過客一般。今天沒想到在聽得說書人提及至尊隱秘時,他倒來了興致,看來也是一個至尊粉。
“據老夫猜測,至尊一身無敵,尋常女子怎能夠入至尊眼界?怕是唯有傳說中的仙子才能夠使得至尊側目,怦然心動。唯有那等傳說中的女子才能夠配得上至尊。”秋老頭一副了然之色,說的話卻是假大空,沒想到卻贏得了食客們的一致喝彩。
“說的好!唯有仙子才能夠配得上至尊!當浮一大白!”
“兄台此言大善,我等共舉一杯!”
“......”
“嗬!”糟老頭子卻是一聲輕斥,搖了搖頭,臉上無悲無喜沒有任何多餘的神采,款款搖了搖腦袋。縱然他不發一詞,臉上也沒有別的神情,可這一聲輕斥,以及搖腦袋的動作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他的這一舉動頓時引來了眾怒。
“臭老頭,爛酒鬼,整日喝得酩酊大醉,今日卻在這裏大發厥詞。某家早已看你不爽,必要讓你試試某家砂鍋大的拳頭,讓你知曉什麼叫做漫天星辰。”
“死酒鬼,至尊也是你這等下賤人物能夠編排的?別以為有一兩塊鐵精便把自己當成是人物了!”
“......”
“眾位息怒,息怒!”酒店掌櫃的來了,他一臉憨笑地給眾人陪不是,同時快步走到瘋老頭旁邊,拉了拉他破爛的衣袖,“老酒鬼,趕緊給大家陪不是呀,不然我也保不了你!”
“這個老酒鬼從來沒有清醒的時候,他喝的爛醉如泥,你們權且當他是在放屁。”掌櫃的明裏是在訓斥老酒鬼,實則是在暗保他,“唉,老酒鬼喝的爛醉,人情世故都忘了個幹淨,我代他向諸位陪不是了,今日所有的酒水我嶽陽樓請了!”
以和為貴乃是嶽陽樓的生意宗旨,掌櫃的是個精明人,他早就看出了老酒鬼的不凡,可老酒鬼卻沒有接受他的好意,步履蹣跚地走出了酒樓,在一眾嘈雜的叫囂聲中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