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的大爺小姐們啊,給點錢吧!”寒冷的冬天,喧嘩的街道上,一個衣著破舊的乞丐捧著一個舊舊的瓷碗,哀聲乞求。可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漫步走過他身邊,正眼都不瞧他。路上,車水馬龍,喧嘩非凡,一個小小的乞丐並不起眼。
“喏,給你錢。”一個十五六歲的女生手裏攥著一張一元的紙票,別別扭扭的塞到乞丐的手裏。濃濃的鼻音與別扭的姿勢使老乞丐好奇的抬起頭來打量她。麵前,是一個身著雪白棉襖的女生,黑長的頭發,靈動的雙眼,高挑的身材,唯有眼神有著淡淡哀傷與點點不馴。是那種放在人群中也算比較出眾的女生的吧,老乞丐暗暗想。
老乞丐含笑取開那已經皺了的一元錢,對女生道:“我是個一隻腳都踏進棺材的人了,你能給我唱首歌麼?”女生眼神一黯,半晌才道:“你是一隻腳踏進棺材的人,所以很多人可憐你。我不可憐你,因為我比你還苦。我都可以活下來,你有什麼值得可憐的?”說著,女生竟席地而坐,與老乞丐聊了起來,“我是個孤兒,很小很小的時候,爸媽就死了,是我一個人努力堅持到了現在。雖然現在我有了養父母,他們對我都很好,讓我吃飽穿暖,像公主一樣生活。爸媽臨死的時候,告訴我:‘馨月,一切都會好的,你會幸福的,相信媽媽。’可是,十幾年過去了,我根本沒有得到幸福!我生活的很好,我的養父母每天都會給我很多零花錢,但我不用。我去偷別人的東西,因為我想自力更生!你看,這是我用才偷到的錢買的衣服,漂亮麼?可是,它對我一點用都沒有!我多想,多想用它換回我爸媽的生命······你說,你有什麼可憐的?!”馨月用一雙平靜到冷漠的眼睛,直直的注視著老乞丐。老乞丐歎了一口氣:“你叫什麼名字?”“端木馨月。”“馨月,你真的那麼想要幸福麼?”看著端木馨月點頭,老乞丐從懷中顫巍巍的拿出一塊木板,“把這上麵的比劃補完,補完了,我便讓你得到幸福。”端木馨月將信將疑的接過木板,隻見木板上端端正正的刻著幾行行詩: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
端木馨月喃喃念了兩句,漠然將木板丟回給老乞丐:“沒聽過。”老乞丐撿起木板,重新遞給端木馨月:“所以我教你。”老乞丐的聲音充滿蠱惑,讓人忍不住心動。端木馨月接過木板,定定的注視了一會,仿佛下定了決心,她拔下頭上的發夾,一筆一劃的補了起來。
當端木馨月補完最後一筆時,她看到了老乞丐欣慰的笑容和放鬆的口氣:“終於丟出去了。”接著,便是一陣天旋地轉。
第壹卷穿越
端木馨月醒來時,已是日照當頭。她閉了閉眼睛,卻聽旁邊的人驚喜的呼道:“快看,快看!她醒了!快去叫掌櫃的!”她用胳膊撐起身子,坐了起來:“這是哪?”一個麵色和善的小姑娘道:“這是翠紅苑。”端木馨月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淡淡道:“沒聽過。謝謝你救了我,再見。”那姑娘麵色變了一變,忽然伸手攔住她:“姑娘,你不能走!”端木馨月冷笑:“怎麼著?你救了我,我便賣身給你了麼?我倒是想看看你拿什麼留住我。”那姑娘麵色蒼白,遲疑道:“媽媽說,說,說樓子裏正缺人手,讓,讓我把你······”她還未說完,已被端木馨月不耐的打斷:“我不明白你說的什麼!你若不讓我走,我明明白白的便告訴你吧,我若想走,你留不住!”“呦呦呦,這是哪家的姑娘啊?”說話間,一個滿身香氣的妖冶女人走了進來,“姑娘,你先坐著,小憐,還不給姑娘道歉!”剛剛的小姑娘立刻惶恐的跪下,囁嚅道:“姑娘,小憐無禮,冒犯姑娘了。”端木馨月看著眼前的女人,冷道:“我不知道你想幹嘛,也不知道這裏是哪裏,還勞煩你解釋一下。”那女人立刻怪叫起來:“哎呦喂,這姑娘是外地人吧,竟然連我們安國最有名的翠紅苑都不知道?這可是城內最有名的青樓了。我是這的主事,你可以叫我紅鳶。”端木馨月漠然施了一禮:“我叫端木馨月。”這時,端木馨月已經明白幾分了,她道:“看今兒的陣勢,紅鳶是不準備讓我走了?”紅鳶怪笑起來:“那當然了!姑娘,我勸你乖乖的,不然啊,鳶娘我可不客氣了。我這些龜奴啊,下手可沒個輕重的,傷了姑娘,可是不好。”端木馨月卻笑了,好整以暇的坐了下來:“好啊。但是,我隻賣身不賣藝。”紅鳶笑了起來:“你覺得你現在還有和我談條件的資本麼?”端木馨月嫣然一笑:“我覺得我和你談條件,你已經很榮幸了。”說完,她看了看紅鳶氣變形的臉,繼續道:“反正我在這,除了飛賊倒也沒什麼收入,找點銀子花花倒也不錯。”紅鳶似是被她這淡然的氣勢所嚇,眼珠一轉,道:“如果姑娘肯賣身,我想以姑娘的絕色,一定可以賺更多的錢。”端木馨月知道談不攏了,站了起來:“你想不想是你的事,但我肯不肯,就是我的事了。”紅鳶的臉色一變再變,最後道:“看樣子不讓你吃點苦頭,你不知道老娘姓什麼了!”端木馨月活動了一下手腕,打趣道:“您當然姓紅啦,對不對啊,鳶娘?”紅鳶臉色鐵青,喝道:“來人!給我教訓教訓這丫頭。”話音剛落,幾名身體強壯的男子應聲出來。端木馨月看著他們有些遲鈍的身形,嗤笑道:“原來鳶娘這些手下如此厲害啊,馨月佩服。”說話間,端木馨月已經動了起來,如同鬼魅一般,閃神到了幾名龜奴麵前。緊接著,一連串清脆的聲音響起,幾名龜奴捂著臉退了下來。端木馨月冷笑:我可是跆拳道冠軍啊。我做小偷的時候不知道你們在哪混呢!更別提身手敏捷了。此時,一陣優美的旋律忽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