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很昏,很沉,眼皮仿佛有千斤重,想睜開眼,卻隻能看到模模糊糊的一個人影,千襲影皺著眉頭,想坐起來,卻被一道聲音打斷了:“小姐,你醒了!”千襲影聽出這是玉草的聲音,開口想說扶我起來,但發出的聲音異常嘶啞,隻能發出一個單音節,無奈千襲影隻能先喝水,潤潤嗓子,便不停的重複水水水水。玉草聽了好一會兒才聽明白,給千襲影倒了杯水,喂千襲影喝下。千襲影覺得嗓子好多了,才開口:“扶我起來。”
玉草將千襲影扶起來,靠在靠枕上。千襲影問到:“我這是怎麼了?”玉草替千襲影掖了掖被子,說道:“小姐,你已經昏睡了兩天了,奴婢怎麼喊你都喊不起,知道今天小姐才醒來。可嚇死奴婢了!”千襲影聽了,抿唇不語。好看的柳眉微微蹙起,長長的睫毛掩住了她眼中的情緒,良久,她才開口;“我沒事,隻不過是這幾天奔波,太過勞累,所以想補補覺,誰知道一睡就睡了兩天。”“小姐,要不要奴婢去給您請大夫來看看。”千襲影搖頭:“不用了,我沒事,隻是多睡了幾天而已。我真的沒事。”
“小姐,您別說了!”玉草將手放在了千襲影的額頭:“你的額頭好燙,小姐,你什麼都別說了,玉草這就給你去請大夫。”“玉草!”千襲影衝著玉草的背影叫道,看玉草並未停住腳步,千襲影撇撇嘴:“我是真的沒事!別花那冤枉錢啊!你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千襲影心痛的說著。
千襲影等了一會兒,玉草就將大夫請來了。是個中年男子,下巴上有一小撮胡子,一副斯斯文文的模樣,倒真有幾分中醫的做派。胡子大夫讓千襲影將手伸出來。千襲影照做,胡子大夫三根手指搭上她的手腕。許久,胡子大夫沉吟道:“姑娘這隻是偶感風寒罷了,姑娘不必擔心,讓我開幾服藥,姑娘吃上幾包就能痊愈。”說完就走了出去。千襲影歪頭看見玉草將什麼東西給了那個胡子大夫。千襲影猜想一定是銀子。胡子大夫走了,玉草推門進來,說道:“小姐,大夫已經去抓藥了,我們在這裏歇息幾天,等您的病好了,我們在去京城。”千襲影點點頭,眼下也隻能這樣了。
玉草退了下去,千襲影重新躺下,想到自己得的這個風寒隻怕也是之前的病還沒有好罷了,一出村子就開始跑,非但沒有把這病給跑沒了,反倒是把這病給加重了,千襲影默默地想著,這跑步,是不是不能強身健體啊?想到這裏,千襲影覺得喉嚨發癢,翻身下床,想去倒杯水,覺得咳得厲害,千襲影用手捂住了嘴,她不想麻煩玉草了,覺得喉嚨一甜,手中便多了一些液體,千襲影咬咬嘴唇,怎麼這麼狗血的事情就發生在她的身上了?她又不是後宮那些老女人,動不動就咳血,這幅身子真是太弱了,難不成之前還有什麼肺癆嗎?千襲影把手從嘴上移開,手中猩紅的液體把她雷了個裏焦外嫩的,真是倒黴透頂了!千襲影拿了帕子將手中的液體盡數抹到了帕子上。
看著帕子上的紅色千襲影心情莫名有些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