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惜容放在桌上的手微微有些抖,她心裏害怕極了。這王爺眼神是有毛病吧,怎麼會放棄美豔嬌娘,跑來她的房間?這可怎麼辦,現在出逃還來得及嗎?
王爺略微抬眼道:“過來。”
俞惜容聽到這話,猛地站起身來,她步步後退,接著又趔趄著一步。
封麟盯著眼前這個行事怪異的女人,難道俞府給他送來了個智障側妃?
他將手中的藥瓶在桌上輕敲了兩下,又強調了一遍,“過來,幫我上藥!”
俞惜容聽了這話,立馬反應過來。原來這王爺是受傷了啊,嗯,妙極。
於是她走過去殷情地拿起藥瓶,便看到了封麟背後的傷口。隻見他腰間有一道深深的口子,像是被人用匕首狠力刺入的。她心裏有些驚訝,這麼嚴重的傷口,竟然跑到她屋裏弄。
俞惜容打開藥瓶,聞了聞,藥是好藥,乃是宮廷禦用。於是她均勻地把藥粉灑在封麟的傷口上,由外至內,直至將傷口覆上。
又索性扯出床上豔紅喜慶的被單,拿出剪子開始剪成長條型,當作醫用紗布。
其趁著這個時間,俞惜容想這王爺似乎有許多秘密,新婚當夜,腰部受傷,且不穿喜服便直接拜堂,而後竟來到側室房間包紮傷口。這是有多麼奇特!
“王爺,您怎麼會來大駕光臨到容兒這?姐姐的手可要比我巧多了呢。”俞惜容諂媚道,她猜想是不是王爺走錯了房間,卻又不好意思顯現出來。那便讓她來給王爺一個台階下吧。
“你不是為我自盡嗎,所以給你點甜頭。”俞惜容聽了這話窘迫死了,她惡狠狠地剪著布條泄憤。
但她知道,這絕對不是真正的原因,堂堂王爺受這麼重的傷,竟然不請太醫,而是暗自找上一個曾為他自盡的卑微女人,這很容易想到,這王爺隻是想隱瞞什麼,又覺得她好糊弄控製、能輕易除掉罷了。
於是她對著王爺盈盈一笑,試探地問道:“王爺,明天我還能幫你包紮嗎?”
“嗯。”這聲似乎從鼻子裏冷哼出來的,像是不情願,又像是懶得搭理。
“太好了,那我明天找管家多要點紗布來。”
“女人,我警告你,不要把我受傷的事情都出去,不然別怪我沒情義!”
俞惜容心裏冷哼:果然狐狸尾巴漏出來了。但麵上卻十分無辜:“王爺是我丈夫,您說什麼我都照做。”
王爺這下並沒有回答她,隻是指了指她手中的布條,“動作快點。”
俞惜容暗地翻了翻白眼,真是個白眼狼。
於是她拿著長紅條便幫王爺給包紮上了,她自知自己手法十分嫻熟,但卻刻意觸碰了幾下王爺的傷口,引來陣陣悶哼聲。
這也不能怪她,若是她把醫術顯露出來,這王爺指不定就要懷疑上她了……
完成後,便見數條爛紅布條掛在王爺身上,俞惜容對自己的傑作很是滿意。
隻不過接下來便是麵臨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了。俞惜容瞥了瞥床上隻有層缺了床單的褥子,好吧,想來這個腰部有疾的男人也幹不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