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夜晚上,果不其然豫王爺又來到了府上側妃房裏。
豫王爺穿著一件白色內袍,幾條暗色蟒紋繡上顯得華貴無韜。且他剛洗過浴,此刻發上還有些濕濡,袍子也被浸上些許水漬貼在他身體上,將健壯的身體半隱半現地勾勒了出來。
俞惜容見到王爺這般模樣,立馬一副羞紅了臉的表情,轉身跑到床上,就把臉埋進了被子。
而實際上,俞惜容的真正想法是:哼,今晚上誰也別想把她弄下床了,她得好好堅守這個睡覺陣地!
封麟並不知道俞惜容這些個小心思,隻在心裏暗自定義這個花癡女人,果然沒點女人該有的矜持模樣。
於是封麟直接坐上床沿,解開上衣,連句話都懶得賞賜,就用眼神示意俞惜容給他上藥。
俞惜容瞄了眼,便見縮小些許的傷口,沒了紅布長條地遮掩,隻有少點滲血。她有些驚訝這傷口的愈合速度,看來得把皇家禦用藥偷來好好研究一番了。
俞惜容邀功似地對封麟說:“王爺,容兒今日還特地去王府外買來了紗布呢,你看,肯定結實。”
俞惜容一邊說著,一邊用手去夠放在床邊櫃上的紗布,一下、兩下、三下,夠了半天,人都快傾倒出去,愣是連碰都沒碰到。
“下床拿。”封麟看不下去了,不耐煩道。
“不!”俞惜容直接開口拒絕,又猛地發現自己說得太果斷了,於是哼哼唉唉說:“我想讓王爺幫忙嘛。”
封麟瞥了眼俞惜容,毫無動作……
俞惜容感覺心好累,這王爺嫌惡她,還可以對她不管不顧。她不待見王爺,卻隻能送上笑臉,擺出一副掏心掏肺的樣子,真是太糟心了。
原來的俞惜容是錯看了人,付錯了心吧。這個姓封的除了能看,還有哪點像話!
就在這時,在心中抱怨無數的俞惜容,轉瞬想到了個好辦法。
隻見她撩起半截裙子,白嫩的細腿一伸,撲騰騰就輕而易舉地碰到了紗布。
而後倆小指頭一夾,腿朝內一曲,紗布穩穩當當落在了床上。
封麟:“……”
見過懶得,但懶成這樣慘不忍睹的還真沒見過。
俞惜容滿心想著:我不在乎,我不在乎,反正誓死不下床……
細細上藥後,俞惜容開始給封麟包紮傷口了。她看見紗布就感覺十分親切,一手一卷,一手一拉伸,紗布開始緩緩纏上傷口。
而此時,封麟目光有些轉冷,這女人的手藝越看越像個精通醫術之人。
封麟打斷了俞惜容手上的動作,轉過身發問道:“你學過醫!”語氣肯定中帶著一絲狠戾。
俞惜容心裏咯噔一聲,心裏快速打著轉。
“當然啦,今日跟醫館老師傅學了一上午的傷口包紮呢,心心念念著這次再不能讓王爺覺得有半點不適。”
又狗腿道:“嘿嘿,果然王爺都誇我手藝如同學過醫一般,不枉我手都瘦了一圈呀。”語罷還心疼地將手在眼前擺弄了兩下。
封麟聽了嗤了一聲,但似乎又被俞惜容這樣誇張的說法逗樂了,臉上隱隱約約露了點笑意。
俞惜容怔怔地看著王爺,頓時驚為天人,此刻帶笑的王爺傲氣盡消,絕世獨立。竟恍若周天寒徹中一抹暖陽,令天地歡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