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愛人摟在懷中,竭力的抹去那道紫痕帶來的傷痛。
“若我們能永遠這樣該多好,一輩子不分開。”隻是這樣的願望也許隻能是願望了,他悄悄的將一個東西塞在她的衣袖中,放開手的那一刹那,他承受著萬刃割心的痛苦。
她想告訴他,會的……可是她卻說不出口。
感覺到他鬆開的懷抱,感覺到他的氣息在麵頰上遊移,她緊緊的閉上了眼睛。
溫暖的唇覆在她的唇上,久違的溫馨。
他怕弄痛了她,輕輕的索取。
她有什麼資格再得到他的吻?她有什麼資格再享受他的溫暖?她怎麼可以這樣對他!怎麼可以!她不配!她不配!狠狠的推開了他的懷抱,轉身向外逃去。
皓晨早就等在這裏,看著她的重新出現,他的眼上露出一抹勝利的笑容。
“我恨你!你太殘忍了!”她慢慢的走到他的麵前說完,然後又慢慢的走向遠處。
他沒有攔住她,而是慢慢的跟在她的身後,勝利的笑容不複存在,一抹複雜的感覺在心裏流動。
不知道走了多遠,也不知道走到了什麼地方。
密密的林間依稀可見她的身影停下,久久的站立不動,然後慢慢的蹲下,一點聲響都沒有。
他開始擔心了,快步跑到她的麵前,心中的大石落下,可是心弦卻被抽痛了。
她的肩頭不住的顫抖著,無聲的顫抖讓他黯然。
從後麵抱起她,擁住她,她的身體依然顫抖不已,轉過她的身體,那張安靜的麵頰上滿是淚痕,他低語:“我有些殘忍了。”
沒有擁抱,他就站在她的對麵,任由她無聲哭泣。
遠處的樹梢上,魅影輕輕落下,搖曳的樹枝仿佛感覺不到他的存在一般,依然在隨風蕩漾著。
看著地上的兩個相對無言的人,魅影笑了:他們的皇帝真的開始動心了,除去了利用的動心究竟是好還是壞?
天亮之後,朔國的人仿佛消失了一般,寂靜的小鎮上再沒有一個朔國人的身影。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沒有人知道!
負責監視皓晨舉動的兩個車國侍衛昏倒在皓晨居住院落的街角。
羅羽休立即趕往另外一邊,同樣有兩個趙國的侍衛昏倒在那裏。
這兩個侍衛是他一直跟隨在身邊的心腹:晝寐和夜寐。他們跟在自己的身邊,雖說武藝算不上上乘,可是追蹤的本領卻是首屈一指的,當初就是他們發現了康俊府中發現了和想容聯絡的黑衣人,可是究竟昨晚他們兩個人怎麼也會如此不濟了呢?
悄聲吩咐手下將他們抬回自己的房間,而他自己則去了皇帝的院落,一夜過去,皇帝依然坐在院子裏,很顯然,他一夜未睡。
“皇上,朔皇和他的手下憑空消失了。”
“朕聽說了。”天胤淡淡的說。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車國真的和朔國暗通來往?”羅羽休匪夷所思。
天胤長歎一口氣:“誰知道呢?”他站起身來,抖擻精神,“回趙國吧,盟約之事暫時先到這裏。”
“皇上現在不準備和俞滎商討一下嗎?”奔波這麼久,親自到車國的土地上,盟約已成,難道就這樣回去嗎?
天胤淡淡的笑著:“皓晨此來是一舉多得,和俞滎又能商討出什麼結果?”
羅羽休不明白:“皇上的意思是?”
“朕問你,若我們去問俞滎,他會承認和皓晨暗通嗎?這是其一;其二,若此事真的和俞滎無關,我們的貿然發問不是等於親自撕毀了剛剛簽下的盟約嗎?其三,若你是俞滎,你的確和皓晨沒有任何來往,那現在的情況你難道不會懷疑是朕在與皓晨暗通嗎?其四,無論怎樣,若這是皓晨蓄意而為,他的目的一定是挑撥我們和車國之間的關係……這四條裏無論是哪一條我們都沒有確定的把握,所以,朕和俞滎簽定的盟約幾乎無效了。”皓晨的確是一個厲害的人,他隻要出現,哪怕一句話不說,就將趙車兩國的努力付注東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