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她的身邊,看著她灰頭土臉的樣子,皓晨鐵青著臉。
宛若已經醒來了,不過她不是自己醒的,而是被皓晨陰騭低沉的聲音喚醒的。
睡意朦朧的她對上皓晨不加掩飾的吩咐時,嚇的綣成一團。
不去看她的可憐相,他將藥碗遞到她的麵前:“喝藥。”
黑黑的,濃濃的湯藥,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息,宛若皺起眉頭,遲遲不願意去接。
“拿著!”他命令道。
冷冰冰的他看上去是如此的無情,想到自己為了他整整一個晚上折騰的人困馬乏的,可是換來的卻是他的憤怒。
宛若撇了撇嘴,所以重新縮到被窩裏,背對著他,閉目養神。
他吼她,她就不買帳!
他走也不是,怒也不是,罵也不是,隻能站著!
眉毛擰在了一起,眼睛瞪著她的後背。
他是皓晨,談笑間可以讓人色變的皓晨,他可以讓世間的女子都乖乖的屈從於她,甚至連宛心那樣堅如磐石的心,隻要再給他一點時間,或者再給他一點機會,他都可以叩的開……
可是,這樣的他卻偏偏對付不了麵前的這個丫頭。
放下手中的藥碗,他隻得使出最不屑的手段:“若不喝藥,午飯就免了!”
他的嚴肅,他的逼迫都敵不過這一句話的魅力……
那個窩在床上的丫頭,一骨碌爬起來,乖乖的捧起藥碗,捏著鼻子仰頭灌了下去。
她沒有穿外套,身上隻有白色的裏衣。
黑色的藥汁順著她的嘴滴落到了裏衣上,印出一圈黑色。
他皺了皺眉,連忙取出帕子貼上她的胸口。
兩個人都愣住了。
藥碗幾乎蓋在了宛若的臉上,她就保持著這樣的姿勢定格。
他仿佛被燙到一般的縮回了手,這樣的舉動讓她生氣,可是,為什麼現在對她卻是這樣!難道她就比別人差嗎?
放下藥碗,用袖子胡亂的在嘴上抹了一把。
挺身走到他的麵前,在他有些發愣的目光中,一下扯開自己的衣襟。
白皙的肌膚閃爍著醉人的光澤,粉色的肚兜根本遮掩不住那呼之欲出的脫兔。
他呆住了,他可以清楚的看見那顯露在外的肌膚因為寒冷而泛起的小疙瘩。
“你做什麼!快穿上。”
“不要作踐自己,不要這樣……我不能把你當成替代品!”
第一次如此真實的貼在他的懷裏,她顫抖著:“我不是替代品,我壓根都沒有把自己當成替代品,我是桑宛若,這輩子我就是你的女人,我沒有作踐自己……”
因為激動,因為傷心,她將剛才喝下的湯藥一下嘔了出來,他的身上,她的身上,還有地上,到處都是痕跡。
她一把將他推開,反身摔倒在床邊,她用手捂著嘴巴,拚命的朝要搖頭,然後隻著門口,讓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