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們嚇傻了,皓晨沉下臉來衝著她們大聲吩咐:“傳太醫!”
紛亂的柔妃殿安靜了下來,一個太醫凝神把脈,半晌才起身回稟:“皇上,柔妃娘娘脈象紊亂,聽到宮女的描述,臣以為,娘娘可能是被某些東西魘住了。”
“被某些東西魘住了?這話是什麼意思?”皓晨的麵色冰冷,看著太醫不由自主的心生寒意。
他擦擦額頭滲出的冷汗:“這種東西臣也說不清楚,也許是柔妃娘娘被自己的夢給魘住了,也許是被厲鬼攝住了……也許……也許是被詛咒給魘住了……”
皓晨明白了,他走到太醫的麵前冷冷的問:“你是說,這寢宮之中,不幹淨?”
太醫麵有難色,最後還是肯定的點了點頭:“回皇上的話,從柔妃娘娘的脈象中根本看不出她是患了什麼病,臣是根據宮女們的描述推斷出來的。”
“可有法治?”他不想聽什麼推斷,也沒有時間去聽什麼推斷。
“臣就開一些定神的藥,看娘娘服用之後的效果如何了,別的法子……皇上,這樣的病症實屬人力不可為的。”
“你下去吧。”不想再聽他的解釋,皓晨冷冷的命令著。
“不要啊!宛心快跑……快跑啊……放過我們吧,放過我們吧。”柔妃又開始發作了,她的手在空中亂抓亂撓,太醫嚇的連忙跑到她的身邊,再顧不得什麼宮廷禮儀了,取出隨身帶著的銀針,紮進了柔妃頭頂的穴位。
剛才還在慌亂中的柔妃終於安靜了下來,太醫將針拔出的時候,她微微睜開了眼睛。
看的出來,這許久的折騰讓她筋疲力盡了。
見她安靜了下來,皓晨一把扯過太醫,然後自己走上前去。
“皇上……”她顫巍巍的呼喚著。
“你怎麼了?怎麼會這樣?”他有些無法克製自己的激動,“你剛才喊著宛心……宛心又怎麼了?”
柔妃的神色有些慌亂,她支支吾吾的說:“沒……沒,想必是皇上聽錯了吧。”
看著她閃爍的目光,皓晨靠近她,扳過她的下巴:“有什麼害怕的嗎?痛苦你都能承受,還有什麼會讓你害怕的嗎?”
皇帝的堅持讓柔妃的麵色慘白,她的唇不住的顫抖著:“臣妾和宛心被歹人給魘住了……臣妾恍惚中看到了臣妾和宛心姑娘的木偶,就在一閃念間,臣妾的心口、胸口、還有頭痛的難以控製,臣妾什麼也看不見了,隻知道自己在不停的打滾,而且……而且還看到了宛心姑娘和臣妾一起在掙紮著……”仿佛那是一件不堪回首的事情,她的手緊緊的抓住皓晨的手,“臣妾聽到一個聲音在命令我們,她命令我們離開你,否則她就要把我們活活紮死……”
“那個人是誰?”皓晨冷冷的問。
“是……是……”柔妃欲言又止,“臣妾聽不出來。”
很明顯,她在隱藏些什麼,皓晨黯然的站了起來,吩咐身邊的宮女:“你們好好照顧柔妃。”說完,大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