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封子川和女孩的照片就見報了,一時間,外界議論紛紛,罵什麼的都有。
本身封子川的財富地位都有,不知道多少人眼紅著呢,他一出事,這群人就巴不得事是真的,好似這邊把他送進監獄判個十幾二十多年才甘願。
牆倒眾人推呀。
莫茜薇立在窗前,雙手環胸,突然覺得特別冷。
地麵上的報紙碎片被刮過來的冷風吹得滿地跑。
怎麼去將封子川撈出來,她毫無頭緒。
封子川這邊有什麼人脈,她往常沒怎麼理會,所以一時之間壓根就不知道該去找誰幫忙周旋。
就算找了,又能怎麼樣?
官場上的人,哪個不是老奸巨滑,出了這麼大的事,多數選擇明哲保身,又有誰會願意伸出手來拉一把?
不落井下石已經算是幸運的了!
“薇姐!”田軍推著門進來,這麼冷的,他竟然走得出了一身的汗。
莫茜薇急切得轉過身來,眼神期盼,“怎麼樣?”
田軍搖了搖頭。
莫茜薇的眼神瞬間黯淡了下來,眼眶周圍隱隱現出了紅色來。
田軍又道:“別的證據沒有找見,不過我已經查到鬧事這一家子的住址了,他們是外來人員,租住在幸福街那頭!”
莫茜薇猛地抬起了頭,她咬著牙話,盡量沒讓自己哭出來,“走,我們去會會這一家子,我倒要問問,他們是收了多少錢來這麼陷害子川!”
她拿起包,帶著氣壓往外走。
田軍開車,送她去幸福街。
幸福街是二十多年前的街名,當時這一帶是a市的富饒之地,商賈皆聚集於此,後來a市進行改革,將市中心往南移,漸漸地,這這的地方就像是被人遺忘了,又因為房舊房租便宜,這邊就成了外來務工人員的聚集地了。
街麵本來不大,卻被販堆滿了,車子根本就進不來。
莫茜薇同田軍在街口就下了車,往裏走。
這邊的環境特別差,垃圾遍地,汙水橫流,空氣中飄散著腥臭的味道。
田軍這麼個粗人聞著這兒的味道感覺都快吐了,他忍耐著,側過頭去看莫茜薇,卻見她臉色尋常,絲毫不為周圍的環境所攏,漂亮的白色羊皮靴子直接趟著髒水就過去了。
往裏大概走了十來分鍾,田軍停下了腳步,指了指前頭的五層樓的樓房,“這兒的,40房間。”
莫茜薇深吸了口氣上去了。
田軍跟在後頭。
到達樓層,田軍去敲門。
破舊的門被打開一條縫,裏頭有個中年男人問道:“你們找誰?”
莫茜薇見過他,在電視上,他在上麵哭訴封子川豬狗不如,她心頭有火氣在冒,話,“我們來了解下真實情況。”
對方很謹慎,“你們是記者?不好意思,我們隻接受指定媒體采訪!”
罷,便要關門,田軍眼明手快,立即用蠻力去推,裏邊的人不敵田軍,門被輕易得推開了!
莫茜薇壓抑著胸口的怒意跨步進去,見著客廳還坐著幾個人,她們一臉緊張得抬頭看她。
莫茜薇譏諷得笑了起來,“開家庭會議呀?繼續呀,別管我,我也想聽聽你們是怎麼商量著誣陷好人。”
其中一個女人臉色微變,指著她叫嚷起來,“你胡八道些什麼?我女兒已經被害得這麼慘了,壞人就應該得到應有的懲罰!”
“壞人?我倒是想問問,壞人給了你們多少錢,讓你們這麼顛倒是非黑白,誣蔑好人!”她怒然質問,得到的是眾人的推搡。
一群人叫囂著髒話,又罵又打得將莫茜薇往門外推。
田軍得護著莫茜薇,有些力不從心,見對方還拿出水管要噴水,趕緊將莫茜薇護出門去了。
莫茜薇頭腦發熱,顧不了什麼還想往裏衝,她打定主意不要形象,就算變成潑婦也要替封子川要回一個法!
田軍見狀,趕緊攔住她,勸道:“薇姐,算了,你跟她們吵,也隻是白費力氣,他們是不會承認的!我們再想想別的辦法!”
莫茜薇被田軍強製得拉下了一層樓,她喘著氣,掙紮開田軍的牽製,低頭開始啪啪掉淚。
田軍嚇壞了,手足無措,還以為在剛才的推搡間她被傷到了。
莫茜薇實在是忍不住了,從封子川出事開始到現在,她都一直在強忍著淚水。
她哭泣著沿著台階往下走,心頭一直覺得自己好沒用,她連打架都幹不過對方。
剛出了樓門,頂上突然一桶髒水潑了下來,將她從頭到腳澆了個通透。
樓上那人還大罵了一句,qj犯,去死吧!
莫茜薇伸手抹了抹臉,淚水瞬間不流了,她抬起頭,盯著四樓的某扇窗戶,原本清麗的眉目間流出了一絲狠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