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天天過去,年關越來越近,大家夥都忙著買年貨,購新衣,買春聯,備菜蔬,那叫一個紅火,連空氣裏也彌漫著祥和的味道。
王大錘每天該碼字碼字,該打拳打拳,該揩油揩油,偶爾還帶公孫大娘去泡個澡,每天幸福得便跟個小財主一樣。
王爸和王媽已經準備了許多過年的東西,王大錘上次回去又買了一堆年貨。除此之外,他還特地給兩位老人買了新衣服,那可都是上千塊的品牌貨。
看到兒子出息了,王爸和王媽都十分高興。他們安頓王大錘大年三十以前一定要回來過年,還必須把那幾個俊丫頭給帶回來。
如果有可能的話,最好是帶一個回來,也顯得專注一些。
對於爸媽的千叮嚀萬囑咐,王大錘自是緊記於心。
隻是過年的時候事情太多了,他也隻能盡量協調。好在路縣的春晚是臘月二十七,長風市的春晚是臘月二十八,都不在除夕晚上。而天歌公會的迎春晚會則設在大年初五晚上,避開了過年高峰期,以求獲得更高的人氣。
路縣舉辦春晚,歌舞團的徐團長是副導演,文化局的李靜是現場指導。在他們兩個的催促下,天書琴陪著董小宛去路縣春晚的現場彩排去了。
趙飛燕則以要準備長風市春晚為由,拒絕了他們參加路縣春晚彩排的要求。實際上,她卻是貪戀遊戲,不想浪費那時間。想她堂堂一代妖後,跳個舞那還不是手到擒來,還需要去彩排,彩你妹啊?白白浪費本宮的遊戲時間。
老局長退休的日子一天天的臨近了,羅鶯鶯肩膀上的擔子也越來越重了。她每天忙得不可開交,與王大錘坐下聊天的時間也越來越短了。
快到年關,官方又是開大會又是開小會的,再加上還要直播春晚的準備情況,電視台也很忙。祈青青身為電視台的當家記者,自然也是忙得團團轉。
經過與公會協調,趙飛燕她們三人過年期間的直播時間,統一調到了上午九點到十一點。雖然這個點兒的人氣不算高,但好歹也不至於中斷直播唄。
好不容易到了臘月二十七,趙飛燕她們三個上午直播完之後,匆匆吃了點飯,便來到了路縣大禮堂。在後台,她們又是化妝,又是走台的,十分忙碌。
王大錘則開著寶馬750把王爸、王媽、王小跳,還有王小跳的兩個同學接到了春晚現場。有李靜和徐團長這層關係,王大錘搞幾張票還是沒有問題的。
晚上八點,路縣的春晚就要正式開始了,王爸和王媽坐在那裏感覺有些不自在。他們第一次坐在這大禮堂裏看春晚,感覺頗有些小激動。
雖然這隻是路縣春晚,可是能夠進入這裏,並且坐在前三排的都是有關係的。比如第一排肯定都是縣級領導的位置;第二排則是局級領導及家屬坐的;第三排則是領導家屬坐的,王大錘家人此時坐的,便是第三排最中間的位置。
王爸王媽雖然把平日裏最幹淨的衣服穿了出來,可在這裏還是顯得有些寒酸。因為坐在他們旁邊的人,看起來都很有身份,顯得很洋氣。
那些男人大多都穿著柒牌、七匹狼等著名品牌;女人們穿的更是昂貴的皮草、貂絨、羊絨衣服;就連小孩兒們也都穿著嶄新的羽絨衣,看起來光鮮無比。
如此一來,王大錘的家人在這裏,便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王爸王媽看到形勢不對,都不敢多說話,隻是在那裏靜靜地坐著看節目。可王小跳就不一樣了,她和兩名同學興奮之下不時悄悄咬耳朵,不時偷笑。
旁邊一個穿著時尚的女孩兒聽到她們的說話聲,扭頭看了過來。當她看到三人穿的土烘烘的,其中有一個居然還穿著校服,眼神頓時變得鄙夷了起來。
她瞪了王小跳她們兩眼,沒有好氣地叫道:“你們是什麼人?怎麼會坐在這裏?這裏可是縣領導和局領導家屬坐的地方?你們可別弄錯了!”
這個時尚女孩兒大約十三四歲,她穿著粉色羽絨衣,白色束身褲,腳蹬毛絨雪地靴,那小臉兒白得好像牛奶一樣,看起來便如同洋娃娃一樣迷人。
她無論是長相,還是穿著,那都沒得說,絕對的小美女。隻是她的秀眉微皺,看王小跳她們的眼神帶著歧視的意味,令人感覺有些不舒服。
聽著王大錘的名字比王小跳霸道,實際上王小跳的脾氣卻遠在自己老哥之上。她那小嘴兒好像機關槍一樣叭叭叭叭的,很少人是她的對手。
“領導家屬坐的地方怎麼啦,你知道我們不是領導家屬?我們既然坐在這裏,自然有坐在這裏的道理,用得著你嘰嘰歪歪?你屬唐僧的吧?”
王小跳白了她一眼,嗆人的話仿佛就在嘴邊兒預備著一樣,那嘴皮子功夫,簡直比央視主持人都要溜兒。
一邊的王爸王媽見狀,連忙要攔她,王小跳卻根本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