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賓館頂層的一間豪華套房,一位中年人背手而立。
他透過二十六層的窗戶,俯視著整個長風市區,眼中一片肅穆之氣。長年身處高位的他,習慣了施發號令,身上隱約間蕩漾著一股霸氣。
在他的身後,三個人乖乖地站立著,大氣也不敢喘一口。
這三個人看起來滿腸肥腑,衣著講究,一看便不是普通人。
事實上,他們在長風地區的幾個大局裏,都是說一不二的人物兒。可是在這位段家的人物兒麵前,他們卻顯得無比恭敬,誠惶誠恐。
“這就是你們給我的答卷嗎?”中年人轉了過來。
“大人,那個小子不但自己實力強悍,背後還有警方和軍方做後盾,著實有些棘手。請您給我點兒時間,我們一定好好教訓他一番。”一人出聲說道。
“我暗中請人以送快遞為由,想到他家裏去做一番安排,卻沒想到他竟住在市公安局的樓頂,派出的兩撥人都被巡邏的給攔了下來。”又一個說道。
“段烈那個家夥雖然不成器,但他終歸也是我們段家的人。他在長風這個小地方被人羞辱,著實辱沒了我們段家的名聲。”
“此時他本人被家主禁足三個月,並且禁發一年的零花錢,正在家裏麵壁思過。他所承受的委屈,也隻能由我這個做大哥的幫他出氣了。”
“既然你們動不了他,那便讓我親自來吧。”
“我今天晚上在這裏有個飯局,你們順便把那個王大錘也給我約出來,讓我也見識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那中年人緩緩地開口說道。
聽了這話,三人麵麵相覷,都不由露出了為難之色。
“如果連約人這種事情,都做不到的話,要你們也就再沒有什麼用處了。”那位中年人眉頭微皺,冷冷地撂下了這麼一句話。
“您放心,事情一定辦成。”三人唯唯諾諾點頭道。
離開長風賓館後,這三位長風地區的大佬經過商議,最終決定走祈青青的關係。在他們的運作下,祈青青給王大錘去了個電話。
晚上六點多,王大錘離開家門,一路慢跑向長風賓館而去。
他一邊跑,還一邊暗自納悶:這位死皮賴臉非要請本公子吃飯的金主兒到底是誰啊?這麼執著,這麼倔強,人還沒見,便已然送來了三萬塊錢的見麵禮,這尼瑪也太闊氣了吧?錢都到賬了,再不賞臉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聽說無事獻殷勤,便是非奸即盜,那位神秘人物兒又是送錢,又是請吃飯的,到底是貪圖本公子的美色?還是愛慕本公子的才氣啊?
回頭想想,自己要啥啥沒有,學啥啥不會,誰會貪圖自己啊?
要說自己唯一的優點,也就是有杆小銀槍。如果真的有哪位身材火爆,前突後翹的大美女芳心寂寞,本公子也願意幫她一把,助人為樂嘛。
至於那些五官不端,不男不女,要臉沒臉,要波沒波的,最好還是靠邊站。本公子的拳頭可是很厲害的,小心一不留神砸到你。
還有一件事情挺稀罕,那便是王大錘在慢跑的時候,發現身後一直有輛車不遠不近地跟著他,監視的意味十分濃厚。
可是當王大錘以透-視眼和識別術去鑒別車裏人的武力值時,卻發現並沒有能力出眾者。既然沒有危險,王大錘自然也懶得深究,你們愛跟就跟吧,本公子就當你們是忠實粉絲,這是想要追星……
當王大錘懷著美好的希望來到長風賓館時,已經接近晚上七點了。慢跑了將近一個小時的王大錘大汗淋漓,他拎了甁水,慢悠悠地喝著進了賓館。
看到王大錘終於進了賓館,車裏的人終於鬆了一口氣。
卻說王大錘來到長風賓館十三層的高級用餐區,確定是約好的包廂,想要推門進去時,卻被兩名黑衣人給攔了下來,他們居然向王大錘要邀請函。
先前祈青青打電話時,隻是說有人要請他吃飯,還通過轉賬的方式,給他奉上了三萬塊錢的見麵禮,並沒有什麼邀請函啊。
正當王大錘向兩名黑衣人耐心解釋,企圖說明情況時,包廂裏卻是笑語聲聲。在那張豪華到極點的桌子上,坐了七八位身著講究,麵相威嚴的官員,而坐在上首位子上的,正是來自段家的那位中年人。
坐在中年人左右兩邊的,赫然都是長風市數一數二的大人物兒。就連祈青青的父親也隻能排到四五的樣子,可見今天來的都是什麼人物兒。
說句不誇張的話,無論是長風地區的經濟建設,還是長風地區提拔幹部,隻要這幾位點個頭,便算是板兒上釘釘,整體落實了。
連他們都敬陪末座,由此可見,這中年人的來頭不小。
更重要的是,這幫長風市的大人物兒,在與這位中年人說話時,一個個語氣恭敬,態度和藹,與平日裏高高在上,趾高氣揚的模樣大相徑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