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外音、楔子(1 / 1)

左岸,右轉

——海的左岸是天堂,海的右岸是地獄弦外音

——南飄,你覺得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什麼?

——有一天,你和小也相愛了。

——不可能,我隻喜歡穿白襯衣的男生。

——南飄,你覺得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什麼?

——有一天,你和小影相愛了。

——不可能,我最討厭念小影了。

故事開始之前,一切就是這個樣子,陸小也是向南飄的小愛人,念小影是向南飄唯一的小姐妹……楔子雨越下越大。

風拉扯著密集的雨線直直地撞在玻璃上。

“嘭。”頓時水花四濺。

“左岸右岸bar”的玻璃櫥窗上漸漸鋪張了一層薄薄的雨水,把寂靜幽長的巷子和燈光迷離的酒吧分隔在兩個世界裏。

和往常下雨的日子一樣,小小的酒吧裏擠得水泄不通。

木質的舞台上,一個身穿黑色緊身t恤的男孩在vanhalen的金屬樂中帶著墜入深淵的寂寞搖擺、扭動和翻滾。墨黑色的頭發垂下來,遮住了他冷冷的落寞的麵容。汗液在他的劇烈喘息中慢慢流出體外,前額的頭發汗津津地貼在臉上。

“啊……”

在男孩玩出一個高難度的新動作以後,台下女生的尖叫聲和男生的口哨聲成串地響了起來,把黑夜鬧成了白天。

隨著音樂變幻成輕柔而又安詳的曲子,男孩停止了跳舞,安靜地坐到了舞台中央的話筒前,說:

“下麵,我給大家帶來我的新歌《天使迷路了》。”

男孩的聲音中有一種撕裂的疼痛,讓人不由自主地沉溺其中:

那一天的雨下得很慌張

淋濕的我的雙眼滿是怯弱

你揉著我的頭發對我說

別怕 你總會找到你永遠的天使世界它不停地變幻

唯有你的影子清晰可見

我在上麵塗上我漆黑的色彩

於是我的夢不再孤寂啊 我白色的戀人

我一直站在那條街的那個路口等你回家

在你轉身的那一刻 淡然地說

嗨 我的天使終於找到了家我等待的奇跡的相遇啊

過了這個十年 又將是幾個十年

啊 我白色的戀人你要相信

愛你是我永遠不變的信仰啊 我白色的戀人

這場舞會結束

我將撲扇著巨大的翅膀飛向那條街

請你前來與我共赴這場盛大的約會

……

台下女生們的議論聲一陣高過一陣,比如。

“哇噻,男生怎麼可以帥到這種地步?”

“我不會是在做夢吧?難道我夢裏的白馬王子現身了?”

“他唱得那麼深情,不會在戀愛-ing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定格在舞台中央的男孩身上。

“謝謝大家!”男孩冷峻的聲音突兀地響了起來。轉身向後台走去。

“陸小也,陸小也,陸小也……”

男孩在一片巨大的叫囂聲中消失在後台的化妝間裏,眼睛裏氤氳著濃濃的霧氣。

“小也,她隻是個虛幻的夢而已,為什麼不能忘了?”向南飄的手緊緊抓著桌角,纖細的手指泛著慘白的光。

“她不是夢,她是真實的存在。”陸小也生氣地吼道。

“你找到了她,那我呢?我算什麼?”向南飄用同樣大的聲音喊回去,抓著桌角的手指泛出愈加慘白的光。

“你是你,她是她,不要混為一談。”陸小也對著凶神惡煞的女生說。

“是啊,我這麼賤的人,怎麼能和她比?”向南飄流光溢彩的臉上現出淒淒然的神情,把門摔得叮當作響,消失在陸小也的視線裏。

陸小也呆立在原地,濃密的眉毛幾乎立了起來。

“快去追啊!”一旁的峰子提醒小也。

“誰愛去誰去。”陸小也罵了一句,隨便抓起一件衣服套在身上,也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