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雛兒不管世間險 情意綿綿自在天(1 / 3)

第二天正午吃飯時,媽媽問了話。牛郎就如實道來,媽媽聽後,一臉凝重,“你呀,惹了大禍,西王母的女兒你也敢行事。你爹犯了西王母,一去不回,至今招不到魂,你也敢再犯西王母,要斷了部落的祖脈,毀了部落的神靈,讓部落子民無家可歸啦。老天爺呀,你睜睜眼拯救我們吧,我們中中正正做人,給我們指條路吧。”說著說著就大哭起來,牛郎也是第一次見媽媽如此發怒如此哭泣。父親戰死,沒有大哭,惡媳撒潑,也沒有哭泣,如今有此配婚美事,卻大哭大泣,牛郎雖然不懂母親心事,知道與織女的事做得唐突,就跪在媽媽麵前,一語不發,聽憑媽媽責罰。老黃牛慢悠悠走過來,伸出牛舌舔舔牛郎額頭,牛郎感到如釋重負一般,老黃牛轉過頭用牛角頂了頂牛郎媽的胳膊,用牛角攙起牛郎媽,低沉沉地哞了三聲,牛郎媽能聽懂老黃牛的牛語,方才明白這是先祖神靈昭示,不是牛郎擅自莽撞,不再哭泣。牛郎起身給媽媽擦了眼淚,低著頭一語不發。

晚上,牛郎聽到織女的歌聲,如約來到荷池,打扮一新的織女坐在池岸上,讓牛郎坐在身邊,說:“今天漂亮嗎?”“漂亮,和荷池裏荷花一樣美。這個荷池真漂亮,真配你這漂亮美人來洗浴,我來洗浴就汙了荷池。水涼絲絲,滑溜溜的,還有一股泉眼往上冒著溫水。”織女伸出手指刮刮牛郎鼻子,說“你不傻楞呀,聽著真順耳。荷池裏泉水一年四季都噴溫水,不溢水不幹涸,一百多年都是這樣。你沒見過吧”“我聽都沒聽過。隻聽說你們這裏啥都精致,手捏玉碟坐著吃白米,不像我們端著陶碗站著喝黃米湯,現在真的信了,連你們洗浴都如此精致,天神一般舒服。”“你這個木魚腦瓜開眼界了吧。上次六姐催我,沒仔細聽你講你是咋過來的,你咋知道我在洗浴?”織女得意地歪著頭,綻放一臉嬌容,牛郎情不自禁伸手攬抱織女,對著織女輕聲說了經過,最後說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荷池,到現在都覺得還在夢裏,不是真的。要說真的,是我等你唱歌等了五天,那幾天你沒唱歌在幹啥呀?”“木頭呀,也會說假話,你抱著我這個大活人,還說不是真的,我咬你一下,看你是真的假的”織女假裝生氣地張開小嘴就往牛郎胸脯咬,牛郎胸脯很結實,織女用牙使勁啃也沒噙著,就說“胸脯跟石板樣死硬死硬,不好啃,換個地方,啃你牛耳朵”就伸出兩隻玉臂抱著牛郎頭部,張嘴去咬牛郎耳朵,牛郎傻笑著忙扭頭“是真的,是真的,不是夢,真咬耳朵呀。你快說說你咋回事不唱歌啦”織女猛地使勁扭過牛郎的頭,張嘴噙著牛郎耳朵“別動,我咬著耳朵說悄悄話兒,我說著得勁,你聽著舒服。哦,嗯嗯,那幾天呀,我在拚命趕織絲衣,王母媽媽傳話來,說不久就回來,我得在王母媽媽回來前織完,累的我連下機的勁都沒有,趴在織機上,渾身汗味,滿臉困倦,六姐見了,特心疼,就扶我下機,劃舟把我送到荷池洗洗身子,好好歇一下,六姐說反正王母媽媽讓你在荷池享用了一回,再破例享用一回,等王母媽媽怪罪的話,六姐擔著,放心享用。沒想不到會撞著你這個大木頭鬼,你這個大木頭鬼呀。”織女穿了一襲乳白絲衣,如同一隻蠶兒在牛郎懷裏蠕動,“我說話說累了,給我捶捶背,織了一天,累死啦。”牛郎空握著拳頭,讓織女翻了身爬在懷裏,輕輕捶了肩,捶了背,往下捶了大腿,小腿,織女翹起雙腳,讓牛郎揉,牛郎擦了擦額頭的汗,說:“捶背也不是個輕活,舒服吧,再給你全身捏捏。我媽累了,就讓我給他全身捏捏”,邊說邊伸直兩腿,叫織女趴在腿上,用粗大有力的手指在織女後背上慢慢地按壓著滑膩膩,嫩光光的皮膚,然後撩起綠盈盈的帛裙,在大腿上輕捏輕揉,腿上肌肉很實很滑,恨不得用嘴咬來嚐嚐,就狠捏織女臀部圓鼓鼓的肌肉,織女急忙翻過身,鳳眼嬌嗔“弄疼啦,叫你伺候一會就嫌煩。好啦,咱們泛舟賞月,說說話。”兩人就劃了小舟,在波光粼粼的水麵繞過犬牙交錯的一道道桑林,涼風習習,間或傳來幾聲鳥鳴蟲叫。劃到一個山石旁,對牛郎努了努嘴,牛郎看見神壇上的牛首麵具閃著白森森的寒光。牛郎握了握織女的手,很感激地點點頭,幾年來總算見到牛首麵具,按捺著心中的激動,依依望著劃舟移向別處。牛郎看著織女駕舟調頭的規律,發現桑林長度不一樣,水路曲回百折,見到粗如手臂分為三杈的公桑,就能用木漿輕撥桑林,剛好從中劃過桑林,牛郎說:“你們部落真美,與水相依,過的是上人生活,我們部落就很苦,與土為伴,過的是頭頂烈日背朝天的下人生活,你要是嫁給我,真是屈了你。”“屈不了,我們部落跟你們是兩重社會,你們是父權社會,男人迎娶女子到家生兒育女,我們是母權社會,女人迎娶男子到部落群居配婚,配婚數日就各奔東西。我也嫁不過去,你也過不來,咱們能兩情相依,一起幽會,已是冒犯族規大罪,可不敢讓人發覺,更別說嫁娶的話。”“今天我媽媽為這事大哭一場,責怪我不該和你行事。大人懂其中的利害,咱倆誰懂呀。”“我多少懂一點,王母媽媽時常總開導我們。”“我爹在時,也經常給我說些大事大理,怪我愚鈍,沒弄明白。”“弄明白啦,啥事都不敢做,到處都是規矩,就象人鑽到長滿尖刺的棗樹林,想自由自在,就紮了滿身刺,想不紮刺,就不要自由自在。世道在變,大人們守著規矩不變。咱倆的事壞了規矩,肯定會遭到責罰,你怕不怕,我反正有點怕,就算王母媽媽寵我不責罰,炎帝部落也不會饒我,我真不知道會有什麼責罰。”“誇父舅舅總是開導我要敢作敢為,他說英明的頭領都是有大作為,敢做無人能做之事,敢為天下先才是大作為。又開導說尊天命,順人命,不強求強為,我問他到底是敢做還是不敢做,他隻是笑笑,說這是天機,遇事啦,自己看著辦,我看不出來,你說說?”“咱倆的事算不算強求強為?我也不知道。這樣的冒犯祖製大事,不是你我小輩能知曉的,隻有王母媽媽知曉”“我想呀,還是天命有示,是天意讓我看見了你的玉身才粘合一起的,我和你從來沒見過,就突然被撮合到一起,不是天意還能是啥。唉,不說啦,咱兩個的事隨她們吧,隻要你心中有我,我心裏有你,就算天各一方,也是天命昭示。”“說得理太大,跟頭領在一起學不到平常人話,不說啦,六姐恁聰明的人,我再回去晚啦就會生疑心,六姐特別幫我,讓我偷偷來荷池沐浴的,我想你時就唱那曲你也會唱的歌,再過來在石井上等我,以後別來這裏,叫六姐發現就會按祖宗定的規矩,扔到石鼎裏祭天,你這木頭鬼就變成野鬼啦。六姐是很驚覺的人,這一陣別過來,每晚我給你唱支歌,傳傳心思”“我天天會想你,你咋不天天想我哩”“我得趕活,西王母再有半月就回來,幹不完活要受罰的,要是再加上這事,王母媽媽真的不會留情。”“那你幹活得悠著點,別累死啦見不到你”“沒事,幹活就是有點悶,每日裏一個人光盯著上千根絲有點煩,你來啦,我的心就暢快。”說著,抱著牛郎耳鬢廝磨,抓著牛郎厚實的肩背用力狠抓,牛郎在織女肩背上輕輕揉捏。激情發酵,緊貼的臉互相燃燒著,織女騎在牛郎兩條粗實的大腿上,脫去絲衣,牛郎給織女解了帛裙,兩人擁在一起,使勁緊貼著身子,一起舞動腰臀,忘了明月、忘了星星、忘了小舟。小舟晃動搖起萬片銀鱗,牛郎躺在舟上,用雙手抓著漿板,上下抖動著身子,小舟呼啦呼啦掀起一浪一浪。織女伏下身子,用兩個****在牛郎胸脯上隨著下身動作畫著圓圈,邊畫邊嘟噥:“我把心交給你,我把心交給你,不負我,不棄我。”嗯嗯呀呀象個巫婆不知說些什麼,牛郎聽著如唱歌,渾身酥軟,一股暖洋洋的熱流流過全身,一絲甜意牽繞唇齒間。織女軟綿綿爬在牛郎身上,一絲睡意伴著酣聲而來,牛郎心疼地抱著,看看天色,料定時間尚早,就睜大眼睛望著四周,拿出織女的絲衣輕輕給她穿上,扯了帛裙從織女腰間圍了一圈,在腰部到大腿間摸到盤絲扣扣緊,便仰麵躺著,用雙手拿著漿拍著水劃向池岸,拍醒織女,指了指岸上,織女起身懶懶地,劃了小舟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