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有愛人!”不知不覺中心中的話已脫口而出,宮瑕瑜有些難過地閉上眼睛,他,還在她心中啊!原本無憂無慮的她,在遇到他後,所有的自卑與悲傷全部被喚醒,讓她再也無法遺忘,永遠鐫刻在心中。她苦笑自己的失敗,大智若愚,她還是無法裝愚弄拙,無法智看人生啊!
“可惜啊,又是名花有主!”原本調侃的語氣,聽在宮瑕瑜耳中卻感染了一絲憂傷,她有些驚異秋潔絮的料事如神,看來今後要同他保持距離了。
“宮主,外麵來了一個男子,說是要見宮姑娘。”古總管歎了一口氣,這些日子以來,他被寶貝女兒纏得無法休息。
“男子?這倒奇了。”怎麼會有男人來找他,難不成是秋潔絮派來的?
“瑕瑜,來人不會就是你所謂的愛人吧?”南宮離有些失望,他的“後宮”,又少了一個尤物。
“先去看看再說!”
大廳裏,一個男人背對著他們,正在欣賞堂上的字畫,偉岸的身材,短而精神的頭發,一襲月牙白長衫,雙臂環胸,怎麼看,怎麼像個不倫不類的怪人。
“你沒死啊?”在機場大廳裏曾碰到過他,後來三人又坐同一班飛機回台灣。事情發生後她們自顧不暇,根本沒時間去考慮他是否還活著,現在在這裏遇見他,宮瑕瑜有著說不出的欣喜。
“宮家小妹,你怎麼和那個女人一樣沒心沒肺?”他在山東見到秋潔絮時,她也是這句話。
“瑕瑜,不給我們引薦一下麼?”
“不必了,我沒興趣認識你們這些作古的人。”他又不想久留,幹嘛去結識那些文縐縐的古人,求學時期,他最討厭的就是國文。
“柯紹軒先生,請問你懂得什麼叫做‘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嗎?在別人的地盤上還這麼囂張,你國中時混的啊!”
“不混怎麼能結識莫裴荻?”
“宮姑娘,你應該好好向在下解釋一番,再怎麼說,我也是這天絕宮的主人。”東方天絕討厭眼前這個怪異的男人,也很不爽宮瑕瑜對他的視而不見。
“秋潔絮說,想得到你心中所想的那個人,就什麼也別問,隻管好好招待就行了。”天絕宮果真是富麗堂皇,比電視裏的布景華美多了。
“東方天絕,你家房子大,多挪出一間來應該沒什麼問題吧!如果實在沒地方給他住,就讓他住我房裏吧。”宮瑕瑜根本沒察覺到自己的話有何不妥,倒是古姝兒,聽了她這話,反應甚是激烈。
“男女授受不親,你怎麼能讓男人在你房裏留宿?”
“我天絕宮還不至於讓客人共擠一室,古總管,去準備一間上房,好好招待柯公子。”東方天絕有些氣憤,宮瑕瑜剛才的話,似毒蟲一樣噬咬著他的心。他瞪了一眼柯紹軒,覺得他將會是一個很強大的勁敵,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為何要將柯紹軒定義為敵人。
“我住潔絮住過的房間。”
秋潔絮住過的房間和宮瑕瑜比鄰,也就是說,他要住在宮瑕瑜的隔壁。
“太好了,這些天我都快悶死了,走吧,我帶你去看你的房間。”宮瑕瑜拉走柯紹軒,根本沒注意到原本不親密的動作在他人的眼中是多麼的柔情蜜意。
晚上,宮瑕瑜支開韻兒,和柯紹軒在涼亭裏敘舊。有些話,隻有在無人時,才可以毫無顧忌地說出口。
“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可以回去,我好想秋媽媽。”
“怎麼,剛才那兩個男人無法激起你想要留下來的欲望?”聽秋潔絮說,那個東方天絕確是人中之龍,若宮瑕瑜真的看上他,倒是可以托付終身,另一個,花心大蘿卜,不提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