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她因為腰上被一個很重的東西壓迫著很不舒服,於是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清楚了麵前的事物。
眼前不是熟悉的老舊的衣櫃,而是一麵潔白幹淨的上邊隻有一副油畫的牆壁,在看看周圍,整齊幹淨的擺放著一看就知道很高檔的床頭櫃和衣櫃。
她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緩緩的轉過身去,看到背後近在咫尺的臉頰,英俊的五官並沒有因為閉上眼睛而有所減弱,反而增添了別樣的魅力,長長的睫毛拉起一絲絲的陰影。
他的頭發沒有平時那樣囂張的向上張揚著,而是蓋在了他的眉毛上,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淺淺的呼吸聲,讓他整個人都看起來像天使一樣安詳溫順。
她從來不知道他還有這樣的一麵,讓她都看呆了,這樣溫柔的韓睿讓人移不開視線,讓人想要一看再看。
被看的人似乎感覺到了她的視線,睜開了眼睛,褐色的眼睛直直的看向了她,仿佛要看穿她所有的想法一般,讓人心裏發慌。
“早安……”他說了一句,又合上了他銳利的眼眸,調整了一下姿勢,輕輕的將她抱在了懷裏,像是害怕碰碎了她一般的小心翼翼,然後又睡了過去。
餘薇搞不清楚這是什麼狀況,他居然就這麼平靜的對待出現在他的床上的她嗎?難道他就一點兒都不驚訝嗎?難道他不覺得這樣做不合適嗎?
她動了動,想要從這樣的懷抱中出去,可是看似沒有用力的手臂卻緊緊的將她禁錮在他的懷裏,沒有意思想要鬆開的意思。
她臉紅的掙紮了半天,仍然沒有逃脫出去,最後隻好妥協:“你要是醒了就剛開我吧,現在已經不早了,要準備去上班的!”
他在她的身後笑了起來,笑出了聲音來:“著什麼急,我是總裁好吧?總裁想要什麼時候上班都可以啊,反正也不會被炒魷魚,至於你這個特級助理,隻需要跟在總裁的身邊就好了,其他的都不用管。”
她繼續臉紅,這人分明就是強詞奪理,完全不想要鬆開她就是了,她的身體都快要僵硬了,在他的懷裏她很是緊張。
“你緊張嗎?緊張是好事,如果你不緊張的話,可能就是不在乎我了……”他在她的耳邊輕聲說著,熱氣惹得她又是一陣躲閃。“你猜要是粟晉知道你在我這裏住了一夜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她臉色慘白,如果粟晉知道了她在這裏住了一個晚上……不,不隻是一個晚上……他會怎麼想自己?會覺得自己是一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嗎?
感覺到她身體發抖,他就知道她一定是誤會他的意思了,連忙說道:“喂,你在想些什麼呢,我的意思是他會不會覺得我們兩個是真的,以後就不會再纏著你了,你不要胡思亂想!”
雖然這句話是很有效的緩解了她的心情,可是她不知廉恥是不爭的事實,可是她寧可粟教官是相信她是個清白的女人,也不願意被這樣的誤會。
可是她完全沒有想到這個情況,隻是以為韓睿隻是叫她來幫忙整理房間的,沒想到她卻在他的算計之內嗎?自己就這麼好欺負嗎?被騙得團團轉嗎?
“放開我。”她有些生硬的說道。
他有些不理解她為什麼身影變得這樣沒有生氣,放開了她之後說道:“我這可是幫你,昨天那樣子你也看到了,我可是犧牲了我個人的單身主義吧自己都奉獻出去了。
“做戲就要做全套,這樣粟晉才會知道你是我的女人,不會再打你的注意,就算是他想要再糾纏你,你也有理由拒絕他了而不是嗎?而且我們本來也不是什麼清白的關係……”
說的也是,她在心裏對自己這麼說。他們本來就有著說不清楚的關係,如果能夠繼續這樣下去的話,也就能讓粟晉知道她根本就不會和他在一起。
她何必要估計她的清白呢,她本來就不是什麼幹淨的人了,她已經是他的人了,就算是他真的想要對自己做什麼,就憑這些年來他對她的好,就已經足夠她匍匐在他的腳下了,不是嗎?
“我……去給你做早飯。”她輕聲說了一句,理了理自己的頭發,她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了,既然她本身就沒有什麼清白了,那麼這樣死守著不存在的清白也是沒有必要的。
既然都已經讓粟晉誤以為他們在一起了,那就繼續誤會吧,她會好好扮演這個角色,然後讓粟晉忘記她,重新開始新的感情。
看了一眼赤裸著上身,下身在被子裏的韓睿,他明顯是昨晚沐浴之後沒有穿衣服,她竟然就這麼被他抱在懷裏睡了一個晚上?她即使是心情再沉重也忍不住臉紅。
雖然韓睿是很高興她這麼聽話的,可是總感覺她心裏有什麼東西在變化了,隻是說不上來的一種感覺,他覺得有必要要找歆兒給他家小薇做一下心裏輔導,還要讓餘鷹為自己說些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