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薇聽到粟晉的話,心裏湧起莫名的感覺,那是幸福和感恩交織而成的感覺,甜蜜而且溫馨,心裏被某些衝動給塞得滿滿當當,悲傷再也無法趁虛而入。
餘薇仰頭止住了將要湧出的淚水,深深吸了一口大氣後才語氣平靜的對著電話說:“今晚我就會回去了,晚上7點的飛機票。”
餘薇把飛機的車次告訴粟晉,明顯的就是表明她要粟晉去接她。隻不過,韓睿和她同行,也不知道粟晉會不會介意。
“韓睿和我坐同一航班,你不要誤會。”想了想,還是補充了這麼一句。
不管如何,都該提前告訴粟晉的,她們之間不要再因為這些小事而產生誤會了。已經錯過了4年,還要再錯過多久呢?她們等不起了。
她心裏知道,韓睿隻不過是照顧她的朋友而已,她也一直把韓睿當作介於朋友和戀人之間的關係,但是又不是曖昧。她隻是覺得對韓睿有愧疚,可是她明白自己愛的人是粟晉。多麼頑固而執著的人,為了愛不肯退讓一步。
粟晉也知道韓睿,現在是從電話裏證實了韓睿是提前找到餘薇,當時眼神一黯。他沒有想到,最後先找到餘薇的,還是韓睿。
當時那個賭注-“誰先找到餘薇誰就得到她”,現在還能無效嗎?粟晉從來一言九鼎的,這個賭注,除非的韓睿同意,否則他就做了背信棄義的人了。
粟晉沉默很久,餘薇以為他是不高興了,忙解釋著說:“粟晉你不要多想,我和韓睿沒有什麼的。”
這話有些底氣不足,就算是那夜兩人並未發生什麼,可是畢竟她們發生了不同尋常的關係,那都不是一句話可以輕易抹殺掉的。不過,現在餘薇要追求自己的幸福,善意的謊言還是可以的。
戀愛的人,眼裏容不得一點沙子,不能讓粟晉知道那夜的事情。
粟晉沉默了一會,然後怕餘薇擔心,直截了當的說:“餘薇,你可知道我那天去大鬧韓氏集團,我和韓睿定了一個賭約?”
這件事,不知道餘薇知道不知道,兩個男人為了她而定的賭約,她畢竟是個當事人,應該有知情權。
“知道,”餘薇心下了然的說,“可是,最終決定權在我這個當事人手上不是嗎?你們打的賭約,和我無關。”
心中知道粟晉是為了這件事情煩惱,餘薇馬上給他吃顆定心丸,當機立斷的說服他不要去在意那個賭約。賭約與她有關,卻不是她所接受的,那麼這個賭約就沒有效力。
兩人誰先找到她就可以得到她?她不是東西,又不是物品,讓他們之間可以隨意爭奪的?而且還可以自己立下賭注?
隻要她願意,她愛選擇哪個就選擇哪個!
知道這個道理,不過粟晉還是覺得尷尬,他違約了,可是這個約也是餘薇幫他說通的。畢竟關鍵人物是餘薇,他們之間的賭注真的是可笑至極。
再說,韓睿已經先找到她,而且也表明了心意,可是餘薇還不是跟他聯係,想要和好?這麼說,他不算是違約,隻能說是韓睿得不到餘薇的心,他才是該給餘薇幸福的那個人。
粟晉心裏也不再顧忌什麼了,然後柔聲說:“好的,我晚上去接你。”
他要打開懷抱,讓餘薇安心的回來,隻要餘薇回來,什麼都好說了。他和餘薇,注定是要在一起的,兩人經過了這麼多的磨難,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
餘薇笑了笑,也柔聲回答:“好的,晚上見。”
晚上就可以見到粟晉了,這個想法讓餘薇興奮的眉開眼笑。早晨的傷心和上午的不舍都在這一刻衝淡了,回家就可以見到粟晉了。從此,她們再也不會分開了,真好。
粟晉掛了電話後也心情愉快的準備著手接餘薇的事情,現在才十二點多,還有八個多小時餘薇才會回來,可是現在心情激動做什麼都提不起興趣來。
粟晉先給花店打了電話,預定了一束玫瑰,然後又出去匆匆吃了午餐就回來了。回來後把手頭的事情交代給副理,然後就離開了粟氏集團,他在公司也隻是幫哥哥打理一下簡單的事物,所以把事情交接給副理他非常放心。
餘薇就要回來了,他當然要提前做準備。
去美容院洗了臉和頭發,讓服務小姐給他做了修飾和整理,現在看上去容光煥發。他開始是一直找不到餘薇,也無心去打扮自己,現在要去接餘薇,肯定是不能讓韓睿看低了自己。
清香的洗發水味道從頭頂散發出來,頭發被打理的井井有條,麵上的胡子都清理幹淨,露出一張光滑潔淨的下巴。剛才幫他清理麵部的小姐都有些看的癡了,粟晉樣子本來就是十足的帥哥,這樣一整理更是帥呆了,難怪女生看了會發花癡。
小姐收他錢的時候,都有些春心蕩漾以至於總是說錯話。粟晉笑了笑不以為意的遞給了她正確的錢數,他今天心情很好,再說他本來就是一個紳士。
以他這樣的麵容去見餘薇,肯定會給她一個大大的驚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