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峰,交出那把上品凡器,回到影堂後我一定稟告堂主,上次詩雨一事你有冤情。”
淩峰冰冷的目光掃過眼前這二十多個神色桀驁的影堂弟子,似乎看穿了他們那黑色的衣服下麵包裹著一顆肮髒腐敗的心髒。尤其是聽到“詩雨”二字,他的身軀似乎一下子被無數刀刃耕過,鮮血淋漓。
所以,他的聲音帶上了血腥:“你們不用假仁假義了,想要這把上品凡器直接出手即可!”
“好,話可是你說的”
於是,二十多個修士一齊向著淩峰襲殺而去,他們身形遊動間摸不清軌跡,恍如無骨,真不愧是當殺手的。
這些人中除了一個築體境七重和三個築體境六重的修士,剩下的大部分都是築體境三四重,而淩峰隻是築體境五重而已,若真要交起手來,除非他和風陽那樣變態,不然就是肉包子打狗、以卵擊石。
可是淩峰忍耐這些人時間已久,尤其是“詩雨”一事後便到了極限。他深深熟知:“耐性就是殺手的全部”,可是,一個人如果徹底怒了,那便何須忍耐!匹夫一怒,都有血濺五步之勢,更何況是殺手呢!
淩峰出手了,他的武器是一把通體烏黑的匕首,或許這是每一個殺手的必配武器,隻見其刃鋒有著紅光流動,那是屬於“寸斷魂”的光芒,致命毒藥,方寸間便可斷了魂魄,命歸九幽。
第一個衝向他的是一名築體境三重的修士,此人神色高傲,似乎對他的身法極為相信,但是修為就是差距,而且身法似乎也有些差距,因為在他袖間的匕首還沒有滑到手中時,脖頸上便出現了一條長長的紅痕,雙目已被黑暗代替。
今日來的都是影堂精英力量,築體境七重的男子看見已經死掉一個弟子後,眉頭微皺,腳下瞬間如起風般,加快了速度,於第二個到達淩峰麵前。
砰!
一掌,僅僅一掌。
築體境七重的男子根本沒有用任何武器,隻是一掌,便將淩峰擊倒在旁邊,那霸道的勁道湧進淩峰的身軀,隨意肆掠,讓他再無戰力。這是碾壓的姿勢,很多年後,淩峰也記得這一掌,且清清楚楚,可惜,遺憾的是,這人沒有死在他的手上……
許多人又開始用高傲憐憫的目光注視著淩峰,這讓淩峰感到異常討厭,或許,自己早就該退出影堂,或許,那天自己就不該去找她。
就這樣死了吧…淩峰不甘,他的血液開始翻騰滾燙,他要做最後一搏,然而,就在這時,一隻修長薄弱的手掌貼在了他的後背,傳來陣陣熱氣,讓他的傷勢趨於平緩,同時,身後此人平淡的聲音也傳到了他的耳中:“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吧…”
“你是什麼人?”
築體境七重的男子有些驚疑,但就在他話音剛落,一道無名指粗細的頭發便毫無預兆地從他眉心穿過,接著,身軀其他地方也被一道道頭發穿透。男子來不及回憶一下生前深刻的事情,意思就像摔在地麵上的玻璃,哐啷即碎。
其他修士立即一擁而上,可惜盡管他們身法都極其精妙,甚至妙不可言,但在風陽那紛飛的長發下,各個都被串在了上麵,無一遺漏。
當他們隻要被頭發穿透,意識立馬就會消碎,似乎這頭發不但會吞噬血氣,而且有吸收意識的能力……
二十多個人的身軀逐漸幹癟,穿透在他們身上的頭發也在此時變得血紅,這讓旁觀者淩峰倒吸一口涼氣,他雖說見識挺廣,但真沒有見過這種功法道術。
淩峰目光定格在那個麵容清秀的男子臉上,雖縈繞著一股戾氣,但也不像是大惡之人。
風陽並沒有在意淩峰想著什麼,他現在心中似乎憋著一股鬱氣,隻想殺戮,盡情的殺戮。這些人的精氣神全被風陽的身軀吸收後,那些元氣、精氣、血氣、血液,甚至血精都被風陽體內的小循環盡數轉換,最後化成了一滴滴“血液”沉入丹田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