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一個月前,景小姐英勇開槍的畫麵黑澤可是曆曆在目。”黑澤冷嗤,對於兄弟白白挨的那一槍,他還是咽不下氣。

“對不起。”景心欣真心的道歉,然後又苦笑,“其實,你們也應該感謝我,不然,哪還會有現在的寧邪煌不是嗎?”

她也很感謝那一槍,讓他忘記了那段痛苦的回憶,至少……他不用再活得這麼痛苦!

他會變得這麼強大是因為海清吧?他欠了海清一個承諾,而她那天卻沒來得及跟他說出神獸戒指的故事。

海清,也是因為她才死的,她真的是個罪人。

“既然景小姐是這麼明理的人,那我也就直話直說了。邪是我們帶走的,你已經讓他痛苦了大半輩子,我們不希望你們再見麵了,大家都是成年人,就把昨晚的事隻當做一夜.情,又或者,當做是邪好心當你的解藥,這樣可以嗎?”黑澤說話向來是快刀斬亂麻,從來不拖拖拉拉,這話說得讓元莫斯都替景心欣擔心了,她那蒼白的臉色,還有那堅強的軀殼更令人心疼,盡管,他是個局外人。

“心欣,黑澤這小子說話就是不懂得委婉,這樣說吧!為了邪好,我們給他服了一種組織新研究出來的迷藥,待會他醒來後,就不會記得昨晚和他上床的人是你,對不起。”元莫斯很抱歉的輕聲細說,被黑澤狠狠頂了一下胸膛,一個不屑的眼神過來,似乎在說:你又委婉到哪去了!

景心欣牽強的扯出澀澀的微笑,硬是把眼淚吞了回去,“我……可以去看他嗎?”

徹底忘了也好,越是藕斷絲連,對他的傷害越大。她真的不想他再痛苦下去,是因為她,他才會不再相信任何人!

他說這世上沒有好人,而他卻一直在做世界上那個最好的人。

記得寧家為寧擎司舉辦歡迎會的那晚,回到酒店,他是那樣惆悵憂傷的坐在落地窗前,一直摸著頸上的項鏈不放,那又恨又糾結的背影疼了她的心。

而她竟然還自以為是是對的。

{你現在一定很後悔對你爸媽說出那樣的話對嗎?不然你不會這麼痛苦的!}

{shutup!你以為你是誰?你不過是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別拿你那副爛好人的嘴臉對著我!}

因為害怕被傷,所以在傷害別人傷害自己之前就要先傷了別人。

從前的他應該都是這樣想的吧?

對自己的弟弟冷漠不過是因為不想讓自己的弟弟知道他們的爸爸那醜陋的真麵目,甘願背負下殺害海清的罪名、寧願被自己的弟弟恨著,也不要說出真相。

這麼多年來,他心裏一定一直還盼著自己的爸爸悔過自新吧?不然以他的行事風格又怎麼會什麼都沒行動呢。

“嗯,他就在隔壁的客房,不過……他對昨晚的事還有點印象,所以……洛琪正在照顧他。”元莫斯覺得很是不好意思,何時,他也變得這麼別扭了?男女上床是正常事嘛,幹嘛好像自己這樣做像是天大的罪人似的。

“謝謝。”她平靜的笑著道謝,轉身往隔壁的客房走去。她知道元莫斯的意思是,寧邪煌醒來第一眼看到的女人,就會自然而然的當成是昨晚和他上床的女人了。

“景小姐,我希望這是最後一麵,之後,你就離開S市吧!你的護照限製已經解除了。”黑澤在她身後決然的道,不給她一絲一毫的留戀,似乎要將他們的愛斷得徹底。

景心欣放慢了腳步,身子顫了一下,心如刀割。

最後一麵?離開真的對他是最好的嗎?那爸媽的仇要怎麼辦?

……………………………………

輕輕叩響了房門,開門的是洛琪,她圍著白色浴巾,前襟微敞,露出雪白的大片肌膚。

“我來看看他。”這一刻,她知道自己沒有資格跟洛琪叫囂了,畢竟,現在,寧邪煌寵的是她,愛的也是她,她更是寧邪煌名正言順的未婚妻,將來他們真的有可能會結婚。自己不過是個第三者。

洛琪冷嗤了聲,讓開了一下又立即用身子和門板擋住裏邊還在睡的男人。那匆匆的一瞥,景心欣隻是看到他正在睡著,就已經被擋住了。

“好了,看完了你可以走了。”洛琪冷冷下逐客令!笑得格外得意。

“我……想跟他說會話可以嗎?”也許,這真的是最後一麵了,為了他好,她或許真的會放棄報仇,徹底消失在他的世界,又或許,他們最終會成為仇人。

“心欣,我怎麼不知道你還這麼死皮賴臉!煌明明都已經不要你了,你竟然還厚著臉皮要他救你!真是不知羞恥!”洛琪趁機盡意數落她,誰讓她在昨天在冰點店讓自己丟麵子!

“琪,我不想跟你吵,我也不想爭,我隻想好好跟他說會話,行嗎?”心欣仍是耐著性子懇求道,她和琪還有什麼好爭的呢,結局已經昭然若揭了不是嗎?

洛琪對於他們昨晚上床一事還是很嫉妒,當然不會這麼容易讓心欣得逞了。她勾起狡詐的弧度,輕蔑的笑道:“心欣,怎麼說我們也做好朋友做了七年,你的性子我是最了解了,想要做的事一定要做到底!就比如現在……”

“好啊,你想好好跟煌說話是嗎?那就跪下來求我啊,其實早在七年前看到成績優異的你,我就一直在幻想著有一天你能夠跪在我麵前的那種優越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