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畢出來的時候經過床邊,突然一隻手拉住了她,好聽的聲音森冷的響起,“這次別妄想能離開我!”

心欣回頭一看,他蹭的站起來,高大的身形矗立在她眼前,眸子很冷銳,臉色顯得有些臭。她不明白他在說些什麼,眨巴眨巴眼睫毛,“你又發什麼神經啊!”

寧邪煌的臉更加黑了,他的在乎還是第一次被別人當做發神經了。視線投注在她的穿著上,一身時下最時尚的休閑裝,怎麼看都像是在為遠行而裝備。

“沒行李我看你怎麼逃!”他從身後抱住她,頭沉沉的埋在她的肩膀上,繞過耳後絮絮私語、邪佞的壞笑。

昨晚進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注意到她房間裏已經準備好的行李箱了,為此,他還真是沒睡得著。

“逃?”景心欣看向角落裏,本來放在那裏的行李箱當真沒了蹤影,她頓時哭笑不得,“誒,我的行李箱呢?”

“扔了!”指了指外麵的陽台,他毫無罪惡感的道。

景心欣不禁翻翻白眼,他該不是等她睡著了的時候起來把行李箱處理掉的吧。撥開他的手,幾步跑出陽台外,往下看去,下麵完全沒有她的行李箱。

“你的行李我讓人直接拖回皇家別墅了。”寧邪煌已經套上了長褲,修長的步伐來到她身後,長臂從身後圈過來,抱著她一起共度這美好的清晨時光。

“為什麼是皇家別墅,不是酒店呢?”洛琪還住在那裏,他和洛琪的關係還沒結束。現在洛琪對她來說已經不是朋友,當然她也不會當洛琪是情敵。

她和洛琪還有那個神秘女人,如果真要比較的話,洛琪無疑是最可憐的,她為了能與寧邪煌匹配,真的費盡心思,不停的踩著別人往上爬,到頭來,卻隻是一個掛名的未婚妻。

“難道你要把酒店當家嗎?”他喜歡現在這種感覺,兩個人相依偎看雲卷雲舒,他想要給她一個家。

家?

景心欣不敢置信的昂起頭,他的眼神真摯璀璨,她找不出半點的玩笑,他是說真的?他要給她一個家嗎?

她以為像他這樣的男人是不會有戀家的可能的,畢竟他是那麼厭恨自己的家人。哦,不,他現在是失憶了而已,等他想起來的時候,也許他會後悔自己擁有了一個家。

當心愛的男人承諾要給你一個家時,你無法不去感動,可是也必須要考慮這個家的未來組建成後會怎樣。

“怎麼了?還是……你不願意?”畢竟她肚子裏的孩子的父親是另有他人,她有所遲疑是正常的。

不!我願意!

與他對視,她在心裏堅定的說道。隻是要等你全部恢複記憶以後。

“煌,等你的病完全康複了以後再討論這個問題好不好?”目光懇切。

她隻是想起上次在腦海裏放映的那段痛苦的過去,那時候的他麵對那樣的父親一定很痛苦,如果再讓他麵對一次,等於再讓他活生生的痛一次。

她真的不希望是這樣。

他的偏激全部來源於寧嶽廉,黑澤說,這些年來,每次,他們父子相見,他都竭力隱忍著,生怕自己口袋裏的那把槍會控製不住走火。

最好的辦法,就是她離開,永遠離開,不要成為他們父子間的裂痕。

見她這樣說,寧邪煌更加收緊了臂力,把她緊緊抱在懷裏,不來由的恐慌,怕她也會像歐陽紫一樣人間蒸發,怎麼也找不到。

“欣兒,別妄想離開我好嗎?我說過,孩子我會當做是自己的來疼,你不要有任何的壓力。”他要定她了,無論有多少阻撓,他都不會改變。

他的聲音沉穩的說在耳畔,心欣的手輕輕覆上他的,抬頭淺笑,“其實孩子是……”

她頓了下來,現在還不能告訴他孩子是他的,再等等吧。

“嗯?孩子是什麼?”她的停頓令他皺眉。

“沒什麼,我去買早餐。”說著,他拉開她的手,轉身欲要離去。其實他剛才以為她要離開,其實她也隻是想要去買早餐回來而已。

“你一個孕婦怎麼能吃外麵那些沒營養的東西!”身後的他跟進臥室,攔下了她,很是不悅,不悅她不懂得照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