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七成士兵出現中毒反應,疑似為瀉藥,剩下三成正在輪休的士兵,已經趕往武器庫進行整備。”門外出來親衛的報告。
“不用了,讓他們撤回來吧。”斯坦端著一杯葡萄酒,一臉享受的品味著:“既然已經放了瀉藥,那麼武器庫多半也沒有東西了,讓他們使用病倒士兵的裝備。另外,通知皇室禁軍可以行動了。”
“是。”親衛遲疑了一下,說道:“大人,您是否暫避一下,以防那些肮髒的奴隸驚擾了您。”
“我對你們很放心。”斯坦說道。
“感謝大人的新任,那皇子殿下那邊?”
“不用管,我想他現在已經不再住處了,這麼熱鬧的一出戲,他怎麼可能放過。”
工地五裏之外的山崗上,莫裏斯正坐在一個金色的椅子上,他的身邊環繞著數量眾多的皇家禁衛。
“真是一出好戲啊。”莫裏斯搖晃著葡萄酒的酒杯,鮮紅的酒液仿佛流淌的鮮血:“你的打算就是屠殺一群毫無反抗之力的奴隸嗎?別讓我如此失望啊,福斯特候。”
此刻,莫西已經來到了斯坦的宮殿外,隻是他沒想到,當他解決掉宮殿外的守衛吼,卻發現裏麵一個人都沒有,隻剩下一個空空的外殼。
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在莫西心頭,難道建造陵墓的負責人,早已經知道了他會帶領奴隸反叛?
隻是此刻莫西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就算對方早有預料,他也必須帶領奴隸們衝出去,完成耶和華賦予自己的使命。
當莫西回到營地時,他一早發展起來的教徒,已經擊潰了拉的柔軟無力的士兵,將他們的裝備扒下來穿在自己身上,雖然他們依舊麵有菜色,卻多少有了一些士兵的氣度。
畢竟為了這一天,他們已經秘密訓練了將近二十年,比不上貴族騎士,卻並不比平民士卒差。
至於那些並沒有選擇站在自己一方的奴隸,已經被亞伯帶領士兵看守了起來,由米莉帶著教徒做思想工作。
與此同時,亞蘭也帶領教徒攻下了食物的儲藏室,正在將它們搬上馬車。
見到莫西歸來,亞伯第一個迎了上來,問道:“怎麼樣了?”
莫西搖了搖頭,說道:“對方不在宮殿,恐怕已經知道咱們的計劃,事不宜遲,告訴亞蘭別再搬運食物了,將食物就地分發給奴隸們。”
亞伯的臉色微變,雖然事情並沒有按照預想中發展,但他依舊相信著莫西的實力,以及耶和華的庇護,當即不再細問,轉身去找亞蘭了。
很快,亞蘭和米莉也知道了情況,他們第一時間組織教徒,按照莫西的吩咐分發食物。
趁著這個功夫,莫西找了一處高台站了上去,他看著漫山遍野的奴隸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大聲說道:“同胞們,請聽我一言。”
莫西的聲音在專長的加持下,傳遍了整個奴隸營地,每一個奴隸都豎起了耳朵,關注著這個生死攸關的現狀。
“一百多年前,我們腳下的土地屬於我們的祖先,他們可以自由的在這裏放牧種植,可以與家人生活在幹淨整潔的房間裏,孩子們可以享受童年的快樂,老人們可以安享晚年。”
“然而,貴族和教會的鐵蹄,卻打破了祖先們祥和的生活,他們將我們的祖先變成了奴隸。”
“從那一天開始,我們失去了自由,失去了幹淨整潔的房間,孩子們失去了童年,老人們失去了晚年。”
“罪惡的帝國皇帝,更是為了一個死後安眠之地,就將我們拉到這裏,用鞭子驅趕我們,讓我們像牲畜一樣勞動。”
“就在昨天,還有一個孩子死於士兵的鞭下,而原因僅僅是,他瘦小的肩膀無法承擔起成年人的工作量,孩子的父母為了保護孩子,已經承擔了遠超過本身承受能力的工作,然而這依舊不能讓那些貴族們滿足。”
“光是昨天一天,就有上百條生命,死於士兵的鞭打,或者高強度的勞役,他們原本就在我們身邊,然而當我們一覺醒來,他們卻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莫西的話,引起了奴隸們的共鳴,這是他們每天親眼看到的景象,也是他們親身經曆的事實。
“難道我們生來就應該被奴役嗎?難道那些貴族生來就高貴嗎?不,絕對不是,從我們一出生,眾神之神耶和華就賜予了我們自由,賜予我們與貴族們平等的地位。”
“然而貴族們卻剝奪了這一切,他們偷走了我們的自由,搶走了我們的權利,讓我們的孩子忍饑挨餓卻活不到長大成人,讓我們的父母白發蒼蒼卻累死在工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