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兒冷哼,“沒有放火,難道還有人去你府上放火不成。”
這時,下麵蕭錦走出來,“皇上,恐怕當真有人去王爺府上放火呢。”
昱兒皺眉,蕭錦回頭說,“帶人上來。”
一會兒,便見太監拎著一個布衣男子上了殿來,他哆哆嗦嗦的跪在那裏,“小人叩見皇上……”
昱兒不解的看著蕭錦,蕭錦道,“皇上,王府被燒,院牆塌落,民眾卻不敢來圍觀,隻有他,在院牆外鬼鬼祟祟,臣便知道,他與此事有關,臣已經拷問過他,知道了事情的主謀。”
昱兒便看向那人,“誰是主謀……”
那人抬起頭來,看到他的眼神,又是一抖,“皇上……小人……小人不敢說。”
昱兒一怒,“不敢說?若是不敢說,便拉下去砍了吧。”
他一聽,急了,趕緊說,“皇上,小人說……小人說……”他抬起臉來,戰戰兢兢的道,“是……是皇後娘娘……”
昱兒臉色一變,看著蕭錦,蕭錦隻是笑著,“皇上……”
他已然明白過來,擺手,說,“不用說了,帶皇後來!當麵對質。”
一會兒,當皇後走進房門時,看著地上的人,臉色已然一變。
昱兒問,“皇後,你可認得他?”
皇後低頭,“臣妾怎麼會認識此等鄉野之人……”
那人一聽,連忙叫了起來,“皇後娘娘,您可不能不認識小的,早上您還見過曉得,是您告訴小的,要讓小的去燒了那院子,您要救救小的啊……”
她臉色大變,看著那人,指著顫抖的手,“勿要胡言亂語!”
昱兒隻是眯著眼睛,說,“皇後勿要激動。待朕來問一問。”
皇後看著他,淚眼婆娑,“難道……難道皇上也懷疑臣妾……”
他隻是說,“若你是清白,朕便是想要還你清白。”然後,看也不看她一眼,隻是問那人,“你現在知道了,誰也救不了你,你唯有說實話,告訴朕,一句不露的告訴朕實話,朕便饒你一條生路。”
他趕緊叩頭,“是,小的明白……”抬起頭來,他惡毒的看了皇後一眼,“若是皇後這一次不認得小的,小的便說說從前,小的根本不是鄉野之人,曉得乃是大內侍衛,正是禁衛軍三隊的侍衛,小的之前還一直幫助皇後,那一次,蘭妃之死,不也是小的幫著看門,還有那一次,皇後私自出宮去見大理段太子,也是小的給皇後娘娘開了宮門,這些,皇後娘娘,總沒有忘了吧。”
皇後一聽,馬上跪倒在地,“皇上……是他陷害臣妾,臣妾沒有。”
然而昱兒隻是一拍桌子,“你還敢狡辯,皇後啊皇後,朕哪一點愧對了你,你常掛在嘴邊,說要報答朕對你的救命之恩,你現在就是這麼報答的?”
“不,皇上……”她淚流滿麵,伏在地上,看著他,“為了皇上,就是丟掉我的性命,我也不會眨一下眼睛……可是,可是皇上根本不看我一眼,自從嫁給皇上,從太子妃,到皇後……皇上,皇上您可看過我一眼?皇上,我後悔了,我後悔當初勸說皇上幫助皇上,定要嫁給皇上,嫁給了皇上,我才知道,我不會滿足……我既然已是皇上的妻子……我為何,定還要看著皇上跟那個賤人每日朝夕相處!”
“放肆!”昱兒看著她,站起身來,“這些都不過是借口,怪朕沒有看清你的真麵目……”
她隻是冷笑,坐在那裏,“皇上,隻是如今,我已經無用,要為李豆蔻讓位了,所以,皇上才會這樣對我吧……”
他聽了,隻是對蕭錦冷聲道,“帶她出去吧,殘害妃子,私自出宮,縱火殺人……國法家規,該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
皇後已然麵無表情,隻是冷笑,頹然的,被人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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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進去見豆蔻,她躺在床上,見他進來,連忙要起身,他趕緊過去,按下了她,“別動。”
轉過頭,幾個宮女站在身側,他問,“藥可吃了?”
宮女回說,“太醫說了,姑娘現在懷有身孕,不可隨意吃藥,開了幾幅補藥給姑娘,剛剛吃下。”
他笑了笑,擺手,讓人出去了。
看著豆蔻,他歎了聲,將她擁進了懷中。
他與她之間,三分緣分,七分糾纏,然而,不論如何,她是此生唯一一個進入他生命中的女子,並無別的原因,隻是因為她的堅持,若有一個女孩,可以為一個男人,等到如此,做到如此,那麼,還有什麼樣的百煉鋼,不是化作繞指柔?
他輕輕的拍著她的背,“豆蔻……不論前路如何,這一次,你定是跑不掉了……”
她也窩進了他的懷中,聽著他的心跳,嘴角,泛起了甜蜜來,這一路,如此艱辛,到底,是誰在追,誰在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