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欣明滿臉鐵青,捏了捏拳頭,語氣不善地質問道:“你說誰是野種,你說誰賤呢?”
奚雲鳳氣急敗壞地叫嚷道:“我說這丫頭是野種,我說奚佳琳賤,關你什麼事啊,你是不是有病啊,突然衝過來打老娘。”
“嗬嗬。”謝欣明詭異地笑了笑,冷冰冰的盯著她,擲地有聲地說道:“奚佳琳是我的妻子,謝小姿是我女兒,你敢罵我妻子,侮辱我女兒,我打你算是輕的,要是換在以前,你已經是個死人了。”
奚穎如被噎的不輕,瞬間惱羞成怒,氣勢洶洶地嚷道:“好啊,大庭廣眾之下你竟敢威脅我,你以為我是嚇大的。我告訴你,我是奚家人,不是你能得罪得起的,你今天要是不把話說清楚,休想走出這個門!”
謝欣明冷笑了兩聲,不屑一顧道:“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還管不到我。我不管你是什麼人,這裏是魔都,是龍你也要給我盤著,是虎也要給我臥著,你如果有什麼不服,隨時歡迎你來找麻煩,本人謝欣明,恭候你的大駕。”
說罷,也不管她作何反應,小心攙扶著老嫗,和奚穎如等人一道出門而出。
離開了眼鏡店,謝欣明趕緊送老人去醫院處理傷口,之後便不容分說的替她們安排了餐廳,四人得以齊聚一堂,再次回溯了那塵封已久的往事。
經過進一步的攀談,老嫗這才知道,眼前這個人竟是奚佳琳當初的愛戀對象,是自己名義上素未蒙麵的女婿。
而謝小姿也因此知道了,原來自己的親生母親已經死了,奚穎如隻是自己的姨媽,眼前這個人突然冒出的男人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厲害,你們可真狠呐,全都把我當傻子一樣愚弄是吧!”
這真相實在太過滑稽,仿佛世界都顛倒了過來,謝小姿完全無法接受,腦子陷入了一片混亂當中,嗬嗬冷笑了兩聲,憤然拍桌離去。
而奚穎如同樣承受了巨大的痛苦,身世的確認,意味著自己將永遠失去謝小姿,這個她含辛茹苦養育了近二十年的孩子,不是親生勝似親生啊。
其實,當謝欣明出現的那一刻,她就有些恐慌,沒想到這一天來得如此之快,她很後悔當初沒有阻止謝小姿報考魔都醫科大學的舉動。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事到如今,奚穎如也是方寸大亂,她將一切不幸的根源都歸結到了謝欣明的頭上,即便過去了這麼久,她對眼前這個男人的恨意仍舊有增無減。
“現在你滿意了吧?我不管你是出於什麼目的非要與小姿相認,但我要告訴你,我絕不會把她交給一個企圖用自己的親生骨肉來做腎髒移植的人的手上。”奚穎如長歎了一口,眼神突然變得銳利起來,她死死盯住謝欣明,斬釘截鐵道:“你休想從我身邊奪走她,想要做她父親,你不配!”
“媽,我們走,跟這種人一起用餐,簡直倒人胃口。”她不由分說攙扶起老嫗,丟下一句極其嫌惡的話,之後便摔門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