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據江琴回憶,今天早上在小販手裏買了一條鯽魚,午飯的時候煎著吃了。
吃完飯沒過幾分鍾,就覺得肚痛難忍,渾身冷汗直冒,趕忙叫了救護車。
林逍通過診斷,早已知道那條魚被人動了手腳,魚肉裏注射了鉤吻毒素,在高溫下這種毒無法被分解,吃下去定然發作。
由此可見,於不凡心思何其歹毒!
所以,林逍才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控製了力道與方位,將於不凡從三樓扔下,又用接骨術將其治好。
見識了這種恐怕的手段,林逍相信於不凡鐵定嚇破了膽,至少可以消停會了。
被於芷晴索吻後,林逍和她的關係就有些曖昧不清了,現在兩人中間隻隔了層窗戶紙,一捅就破。
但是,林逍沒有進一步的戳破,希望能夠讓它順其自然的發展。
告別了於芷晴,林逍回到中醫藥大學繼續當教授,眨眼的功夫便到了星期一。
今日,是林逍正式授課的第一天,他將郭大鵬、傅奇、以及夏以沫安排在了一個小教室。
林逍沒有帶課本,就這樣撒著兩隻手,大模大樣的走了進來。
夏以沫嗤笑的搖頭,不再理會他,拿著那本厚厚的《中藥學》聚精會神的看著,她已經博四了,沒有時間浪費。
所以,在林逍不靠譜的情況下,她打算以中藥味為課題,好好的多寫幾篇論文來。
林逍瞧了一眼,慢條斯理地說道:“我記得昨天夏以沫同學問過我,有一味與黃精很相似的中藥是什麼,我現在可以告訴你了,是鉤吻。”
夏以沫抬起了腦袋,一臉好笑的看著他,即聲戲謔道:“林老師,你不會上網查了的吧,怎麼現在才告訴我?”
“好吧,網上確實有。”林逍不以為然的攤攤手。
正當夏以沫譏笑之際,林逍卻是話鋒一轉,淡淡道:“所以,我就教你們一點網上沒有的。”
說著,林逍兩隻手在口袋裏掏了掏,隨即拿出了兩塊幹枯的藥材來,將其擱置在了課桌上。
夏以沫顰蹙秀眉,這時才真正來了點興趣,不由自主的望了過去。
林逍掃視著三人,老神在在道:“你們有誰能夠分辨出,這兩塊哪個是黃精,哪個是鉤吻?”
夏以沫倒抽一口涼氣,神情錯愕道:“你沒搞錯吧,鉤吻與黃精的區別微乎其微,在采集前就得仔細辨別,現在都曬幹製成藥材了,你讓我們怎麼辨認。”
不止是她,就連郭大鵬也張大了嘴巴,疑惑道:“據我所知,鉤吻與黃精極其相似,隻是鉤吻在未采集前葉頭上有兩個毛鉤子,所以能夠加以區分,現在製作成藥都是一個樣,憑肉眼根本無法辨別。”
這個話題調動了他們積極性,縱連寡言少語的傅奇也有些驚訝,突然發聲道:“凡使黃精,無用鉤吻,真相似,隻是葉有毛鉤子二個是別認處,若誤服,害人。”
傅奇說的這段話,是《雷公炮炙論》上所記載的,這是前人對鉤吻的區別之法,且此法一直沿用至今。
所以,現在的中醫學生也隻是拾人牙慧,中醫發展了上千年,對鉤吻的辨別仍在原地踏步。
但在林逍看來,是因為中醫傳承出現了斷層,因此才造成今天這個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