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哢嚓悶響,易棠頓時吃痛縮手,整條手骨都被震碎。
“武道宗師!”易棠大驚失色,身形陡然暴退。
變故橫生,令在場觀眾無不嘩然,嚌嚌嘈嘈的如同蜂窩一樣熱鬧。
郝晨得勢不饒人,進一步欺身而上,在易棠驚恐的目光下,一掌拍了過來。
郝晨殺機濃重,粗糙的臉上綻放出殘忍的笑意,就在他的手掌當頭拍下之際,西門烈淩空一腳踹中他的腰部,郝晨猝不及防,狠狠跌飛了出去。
看著狀若癲狂的郝晨,西門烈麵色凝重,疾言厲色道:“你膽敢在武道會上鬧事,就不怕武管局定你的罪嗎!”
“嗬嗬,”郝晨翻身而起,冷笑了兩聲,不屑一顧道,“別人怕,我可不怕,老子今天就是來報仇的,就是拜你們武管局所賜,我才躲躲藏藏到今天。”
說著,他拖住單手拖住下顎,從臉上緩緩解開了一張人皮麵具,露出了他真實的麵目。
“陳浩?!”最前排的觀眾席上,陳晟元不禁駭然失色,立馬便認出了他。
陳浩露出真容,再也不去理會西門烈,而是把目光鎖定在了陳晟元身上。
“老匹夫,這回我看你怎麼跑!”陳浩猛力一蹬腳,如同離弦之箭射出擂台,兔起鶻落間,飛簷走壁直接躍上了觀眾席。
西門烈臉色大變,趕忙就要前去堵截,然而他剛走到中途,觀眾席上陡然跳下一個中年男人一腳橫掃過來。
西門烈隱然一驚,急忙用雙手格擋,巨大的力道使他整個人都翻飛了出去,最終跌落在了擂台之上。
“閣下是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西門烈翻身爬起,格外警惕道。
那人緩緩轉過身來,露出了一張傷疤縱橫的臉龐,冷聲說道:“怎麼?你不認識我了嗎?”
“你是?嶽重!”西門烈仔細辨別了一下,立時瞪大了眼睛。
嶽重臉皮笑肉不笑,甕聲甕氣道:“難得呀,這麼年過去了,你還記得我。”
西門烈恢複了鎮定,沉聲說道:“所以,你來這裏做什麼。”
“你問我做什麼?哈哈哈,真是可笑!九年前也是在這個擂台上,我被你一拳打毀容,你不但奪走我的榮譽,還將我趕出武管局,不殺你難泄我心頭之恨!”嶽重裂眥嚼齒,疾言倨色地怒吼道。
西門烈怫然變色,心頭狂跳之餘,立馬嚴陣以待。
見他戒備的神情,嶽重麵露鄙夷,戲謔地說道:“話說回來,你當和隊隊長這麼多年,功夫竟然一點長進都沒有,真是太令人失望了。”
說實在的,西門烈的功夫增長確實緩慢,但並非毫無長進。
被人當眾羞辱,西門烈也是惱怒至極,針鋒相對道:“話不要說得太滿,我當初能勝你,今天依然能勝你!”
“你來啊。”嶽重笑之以鼻,泰然自若地站在那裏,挑釁似的勾了勾手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