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1 / 2)

“玉,你累了,我帶你回去休息。”敖睿裝作從容的樣子,微皺的眉頭卻出賣了內心的焦慮,慣於洞察的司徒玉已經清明如何看不出?她裝作委屈的樣子,“睿,你就會找些亂七八糟的人欺負我~”語未落淚成行。敖睿心疼的以手背拭去眼前人臉上的兩行涼淚,“我送你回去,好不好?”先前聽到外麵的慘叫聲,他掙紮的爬起來,踩在地上雙腳就像踩在火堆裏一樣刺骨的疼,胸前的傷口又被掙裂,拭去淚的手剛放下就因為疼痛而不停的輕顫,他還故作沒事的要送司徒玉回去。可其實要不是他硬撐著早已經倒下去,他還不能倒下,司徒玉還需要他。少女咬牙切齒的看著當著她這個未婚妻的麵勾引敖睿的女人,她已經成功的勾走了敖睿的魂魄,她從小就敬仰的大太子,那個總是高高在上充滿正義的男人,她自有記憶起就知道將要嫁與的未婚夫,居然從始至終,都沒有再看過她一眼,明明被欺負的是她,明明被打倒在地任人欺淩的人是她,明明她才是他的未婚妻!可他為什麼都不曾看她一眼?!卻對司徒玉那個放蕩的女人如此……溫柔。“好。”司徒玉親昵的腕上敖睿的手臂,來到敖睿居住的鳳凰居。司徒玉之前居住的主院玉生煙因為敖睿與須臾的打鬥徹底毀壞,以往每當玉生煙重新裝潢時她都會搬到鳳凰居的客房來住。一個華麗的女人,她甚至不需要任何的裝飾,就足夠蠱惑人心。站在臥房的門口,她勾起嘴角,“你也早點休息。”敖睿點頭微笑,發紅的有些張揚,衣袍下波濤洶湧。未等他回過頭,她微笑著關上門昏厥在地,輕盈的沒有發出半點聲響。房外敖睿緊咬住唇捂住胸前撕裂的傷口,強忍著腳下的劇痛挪回休憩的臥房。韓一水與靈雪兩人聽到慘叫時已經衣衫半褪,偌大的院落大老遠變看到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躺在地上,進看才看清原來是痛哭的閉上雙眼奄奄一息的少女。少女不過十五六歲的模樣,細看少女小巧的鼻梁、殷桃小口,生的楚楚動人,竟有人對如此孱弱的少女下狠手!靈雪別過頭不忍再看。“姑娘,姑娘。”韓一水探了她的鼻息,雖然微弱,還活著,他鬆了口氣,試著喚醒她的神智。她迅速睜開眼,黑瞳瞬間變成獸瞳!正對上靈雪的視線,靈魂像瞬間被吸走一般,臉色蒼白驚嚇的後退一步。少女瞬間消失,隻留了一地的血和一條深色潮濕的鞭子。細看那鞭子原來是被鮮血染濕,上麵沾滿肉屑,再看地上那一大灘血上粗糙的東西……“嗚哇!”靈雪胃部翻騰吐了出來,那地上的血堆裏,竟然布滿了女子身上的肉屑,一點點的,用鞭子剝離出來的肉屑。“靈雪!”韓一水扶住他,誰知靈雪昏厥在他懷中,化為原形。以為是靈雪受到驚嚇所以才化為原形的韓一水將它抱往安泰居。可韓一水守在它床邊,直到第二天天明它仍未醒來,也未化作人形。修仙成道固然能精通些醫理,但此時靈雪是獸形。想到司徒玉算是無所不知,韓一水忙趕往玉生煙。找便玉生煙韓一水才徹底發現,玉生煙殘破的像許久沒人住過,偌大的院落空曠沒有半點人氣。隻在鳳求凰的浴池中看到了舒適的閉著眼趴在池邊的敖睿。敖睿睜開眼,略帶敵意的與韓一水對視。“不好意思,請問是否看到司徒玉,我……”未等韓一水說罷,敖睿抬起下巴指了客房的方向。“謝謝!”韓一水道謝準備叩門。“她還在睡。”敖睿捋順漂浮在水中的發,冷冷的說道,雖然他也不明白是總是噙著點笑意的韓一水讓他看著就討厭,還是因為他總在跟他搶司徒玉,也許,很快就是靈雪。韓一水點了下頭,他自然知道在一個女子還在沉睡時去敲門是如何無禮,更何況那是以為人婦的女人,可是他的雪……韓一水抬手正要敲門,門從裏麵打開。司徒玉臉色似乎有些蒼白,也許是因為她本身皮膚就較白的緣故,韓一水正為靈雪擔心沒有心思辨認,也沒有注意到她略帶的疲倦的笑容。敖睿當做沒有聽到韓一水說靈雪出事一樣,擺動著長長的龍尾潛入水底休息。當司徒玉和韓一水趕到泰安居的時候,靈雪正光著腳從屋裏跑出來,迷茫的實現在看到韓一水時才出現焦距,鋪上韓一水緊緊摟住,半天沒有講話。韓一水任他抱著,一下一下的拍著他的背安撫受驚的他。“進屋吧,天還涼,別凍到了。”司徒玉有些緊張的看著靈雪。韓一水將靈雪抱起,放在床上,雙手捂著靈雪有些涼的腳,一貫潔癖的他也不管他剛才是赤腳踩在地上。司徒玉攥了拳頭,慢慢伸開探靈雪的脈,像觸電似的忙縮回手,看著腳下的地麵。“怎麼了?司徒玉?”韓一水見司徒玉麵色有異,握著靈雪腳的手有些緊。麵無表情低頭沉思的司徒玉並不常見,至少,韓一水很少見,唯有在提到須臾的時候,她是這個表情。“不是,是好事。”司徒玉笑了,隻是對上靈雪的時候有些閃躲,快的看不出來,她掩住唇,似乎在打趣貪歡的兩人,“他有了你的孩子。”“什麼?”靈雪韓一水同時開口。“你……你騙人,我是男的。”靈雪臉瞬間通紅,低下頭辯解。“怎麼可能……”韓一水也是費解,但司徒玉並非是開玩笑的,他知道,一貫惡劣的司徒玉從不會拿這種事玩笑。“恩,你們知道,雪狵為什麼幾乎滅絕了嗎?”司徒玉不答反問。兩個人同時搖了搖頭,雪狵並不是對人具有多大影響力的動物,它不像龍族鳳凰那樣讓人敬仰,或者說家喻戶曉。“啊……雪狵啊,剛修成人形的雪狵性別還不穩定,即使在他們還是動物的時候性別是確定的,在修成人形的初期正是性別模糊的階段,可以為人類產下子嗣。”司徒玉似乎想到了什麼,聲音漸低,“知道的人不多,除非是專獵雪狵的人,有人傳言,即使是動物之身的雪狵,也可以為人類產下子嗣,甚至是說,是下一代君王。”司徒玉露出嘲諷的笑,“真是可笑,越傳越不像話了。”躲在門外紅發的人掠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