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宮內,眾仙正把酒言歡,主人尚未到,眾仙似乎不覺失了禮數。忽有小仙上報:“玉皇上帝到!”眾仙全體起立,放下手中的酒觴,恭敬的微欠身,“參見昊天金闕無上至尊自然妙有彌羅至真玉皇上帝!”頭戴金冠,衣著日、月、風、雨華袍的玉帝抬手示意平身,溫和的笑道,“眾仙不必多禮,先於元始天尊那受教,竟一時忘了時間,還望眾仙原諒小仙的過錯。”就上席,舉杯,“小仙在這裏自罰三杯。”眾仙紛紛落座,姍姍來遲的玉帝三杯已過,仰天哈哈大笑,下坐的仙人有跟著笑的,有無奈的搖著頭的,還有低頭竊竊私語的。席下有一人正不時的望著人間,重重的雲霄遮住了他的視線,他微皺起眉,時常噙著的笑也不見蹤跡。天上一天,地上一年,也不知席宴何時能散,或者玉帝又要教道一番。他還在人間,不知他醒來自己不在身邊,他可會害怕?韓一水本是修道成仙,今兒正是正月初九,為玉皇聖誕,往年的“玉皇會”天上地下的各路神仙在這一天都要趕來為玉帝隆重慶賀,後來雖改成眾仙一年一度的聚會,道經法的切磋,不再那麼形式化,韓一水自然也樂的聽眾人將“道”,可如今人間的那個人,果真讓他牽念。=============================分隔線=============================靈雪倚著門看著天際,開始他是相信韓一水不會拋他而去的。後來他開始慢慢懷疑了,為什麼主人臨走前不告訴他?為什麼把他放在陌生的玉生煙而不是錦時宮,為什麼他還不回來?都已經一個多月了……他仍沒回來,再要緊的是也早就辦好了吧……他摸著腹部,依舊平坦,他也沒有弄明白自己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也許……主人知道了他和敖睿的事情,對自己很失望才離開的吧,可是……他是被強迫的啊……“怎麼哭了?”耳邊響起如銀鈴般的聲音,不用轉頭靈雪也知道來人是誰,靈雪搖了搖頭,告訴她自己沒事。像姐姐一般輕柔的幫他擦去了淚水,司徒玉拍了拍他的肩,“進去吧,外麵風大,小心凍到。”“我沒有那麼脆弱……”靈雪低頭小聲辯解。司徒玉笑了笑,“你看,最近都瘦了,一水回來肯定會責怪我虐待你。”自最後那次後,敖睿也沒再來過。開始的幾天他還心驚膽戰的每日祈禱,最好敖睿永遠都不要出現,可是到最後的每個晚上,他的身體開始想念主人的撫摸和進入,甚至到最後他會想,就算不是主人也好,是敖睿也好……隻要,隻要有什麼可以狠狠摩擦他的後穴……甚至他偷偷用手插進去,卻怎麼也止不了後穴的空虛,擼動前麵也沒有什麼太大感覺。他想要……主人正插入一根手指……呼吸越來越急促,靈雪雙腿漸漸夾緊,突然想到旁邊還有人,靈雪羞愧的後退一步,頭都抬不起來。司徒玉一直在盯著靈雪的腹部看,尚未察覺他的變化。以為是自己一直盯著他的腹部的眼光太露骨了,所以靈雪才懼怕的後退,忙扯開話題,“敖睿最近有要事處理,等忙完了也會回來看你的。”“要事?”也不管司徒玉說了什麼,所謂做賊心虛,想掩飾什麼的人總想多找些話題。“恩,還記得那日敖睿渾身是血麼?”司徒玉拉著靈雪進了屋子,關上門。“恩。”靈雪點了點頭,他的血液竟然是銀色的,他那天究竟為何會傷成那樣,他看起來那麼像永遠不會被打敗的人,隻能讓人高高的仰望。“他的血液留在周王室,被周厲王當成龍漦收集起來,前幾日周厲王打開觀看,並請巫師……”司徒玉為靈雪倒了杯水,說到巫師,她頓住了。“巫師!”靈雪站了起來,杯子沒掉,水卻灑了一地。“放心,沒事的,他會處理好的。”司徒玉站起來拉著他從新坐下,取下他手中的杯子,掏出絲帕擦掉他手上的水,捏著被水燙到的手掌反複看了幾遍,長長的呼了口氣,“還好水不是很熱沒被燙到,不然那麼嫩的手被燙到多可惜啊。”語氣裏雖然仍習慣性的帶著調侃的味道,但比以前要認真上許多,好像……她也不是那麼遙遠。即使他喜歡著韓一水,但是手這樣被一個女人緊握著,他紅了臉,連忙抽回來。司徒玉不在意的一笑,沉默了一會,突然開口道:“我知道你和韓一水是真心相愛,可是,我想請你也可以多看敖睿幾眼,為他留一片席地,敖睿他也很喜歡你,隻是他不善於表達情感而已,或者是他表達的方式並不是你喜歡的,可是你要相信,他也是愛你的。”靈雪低下頭,半晌未開口,司徒玉歎了口氣,想開口說什麼,又未說。隻是一貫帶著壞笑與算計的司徒玉收斂突然愁容滿麵,讓他很不習慣。“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司徒玉站了起來,準備告辭。“你不是和他……你們,你為什麼要把他推給我。”靈雪有些惱怒的站起來,他就像個玩偶一樣供人娛樂,司徒玉知道……原來她一直知道……還任由他被敖睿欺負,在她的地方。甚至還要求他,為那人留一片席地!她當他是什麼???任人玩弄的小倌嗎?司徒玉微側過臉,“沒有,我和敖睿,韓一水,一直都是非常要好的朋友,非常好的朋友!”女人寂寞的側臉讓靈雪有些心疼,好像是他剝奪了她的幸福一般,內疚的刀劃著他的胸口,有些疼。“他們愛的是你。”司徒玉像要確定什麼似的點點頭,開門而出,沒有半點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