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佟雨煙舔了舔小糖人,甜甜膩膩,還是兒時的味道,以前每當心情不高興的時候,許致遠總愛拿小糖人哄著她,說是吃著甜甜的東西,這心裏頭也會變得甜蜜蜜的。
男人看到旁邊女人猝然變得陰暗的神色,不由問道:“怎麼,不好吃嗎?”
佟雨煙搖了搖頭,“可能今兒午飯吃得太飽了,這會倒不想吃甜食了。”
男人不由心中添了一絲惱火,剛剛還歡天喜地的模樣,這會又說不喜歡,難怪別人都說這女人的心海底針,真是唯女人和小人難養也。
穆然,手中一空,男人早就將那小糖人扔在路邊上,女人微微凝眉,隻瞧著男人冷著臉,沒好氣道:“即便不喜歡,那就丟掉。”
男人甩頭就走,女人愣了半響的神,這才遲鈍的跟上,男人的步履很緩慢,好像是刻意在等著她似的。
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閑逛了一會,這會男人瞧見一醫館,回頭走到女人麵前,便拽著她往裏麵走去。
“走,讓郎中給你把把脈,瞧瞧為何這麼久了都未有身孕。”
女人微微皺眉,掙紮起來,“就算你不過問,這夫人隔三差五都會派郎中給我診脈,都說了沒什麼問題。”
她這麼一躲閃,男人臉色略沉了幾分,溫怒道:“說了,讓你去就去,哪來那麼多廢話,多找幾位郎中看看,不就會查出症結來了。”
說完,也不顧忌她的意願,男人便帶著幾分粗魯強拽著她的手腕往裏麵走去,男人的力氣太大,惹得女人不由吃疼起來,黛眉緊蹙道:“你弄疼我了。”
男人也不管她的疼呼聲,直到將她拽進屋子內才放手,此刻那嫩白的手腕上便湧現了一圈紅腫。
郎中是個七旬老人,長長的白須,消瘦若骨,隔著一塊薄紗給女人把脈半許後,微微理了理他那白須,文縐縐開口道:“夫人身子並無異樣,隻是有些氣血虧虛,我給夫人開幾劑藥方好生調理尚可,這懷孕之事,乃是天意,隻要一心虔誠,自然會早得貴子。”
又是千篇一律的一番說辭。
男人不禁生了一絲厭惡,冷諷道:“庸醫!”
那郎中聽到這話不太高興了,臉色微沉,“公子這是何意?若是公子不信任老朽的醫術,可以再找旁人瞧,我這醫館開了許多年,又沒有刀架在公子脖頸之上,強逼著公子進來,既然進來診治了,還口出狂語?”
旁邊佟雨煙忙給那郎中小心的賠不是,笑著丟了一塊碎銀子,拉著男人就快步走了出去。
門外,唐君蕭不屑冷哼一聲,“看來這中醫太腐朽了,什麼名堂都查不出,改天我再給你找個西醫好生瞧瞧。”
佟雨煙美眸微微閃了閃,沒答話。
這會有一孩童,穿著滿是補丁的破舊衣裳,臉上黑不溜秋的,整個人看起來髒兮兮的,一看就是一到處乞討的乞丐。
那孩童咧著小白牙,嘿嘿一笑,那雙消瘦的小手上拿著一精致的香囊,“姐姐,這是你剛剛落下的東西。”
佟雨煙心中發緊,呆愣在原地,那孩童見她半響沒接過,以為是嫌棄香囊太肮髒,又將那它往衣裳上擦了擦,笑眯眯道:“姐姐,這下幹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