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特助似乎是看懂了辛曼眼中的意思,自我介紹道:“剛才在酒吧我們見過,我是薛先生的助理秦晉。”
辛曼頓時就明白了。
提到酒吧,她覺得屈辱,臉上已經染上一抹尷尬之色,手掌心被冷雨澆過有點疼。
“謝謝,不用了。”
秦特助沒有多說什麼,將雨傘給辛曼留下,轉身想要離開。
“秦先生!”辛曼拿著傘站起來,“你能不能借我點錢,我明天就還給你!”
秦特助愣了一下,從錢包裏拿出三張百元大鈔,“夠麼……”
辛曼從秦特助手裏接過鈔票,飛快的報出一串手機號碼,“這是我手機號,我明天早上就把錢還你,謝謝。”
說完,辛曼也沒拿傘,大步走進雨中。
“手機號報那麼快,誰能記著,”秦特助回到車上,抽出紙巾擦了兩下身上的雨水,不禁抱怨了兩句,“頭兒,這個辛小姐真搞不懂是幹嘛的,也不拿傘,到了家門口也不進,冷不丁的問我借了三百塊錢,也沒說去哪兒,就走了。”
因為剛才拿到過辛曼的個人資料,當然也就知道這位小姐現在的住處就是在天海公寓。
車內一片晦暗,隻有道路上車燈一瞬間晃過,照亮了後車座的男人的側臉。
薛淼半搖下車窗,深沉的目光看著雨幕之中已經走遠的身影,“跟上她。”
……
在天海公寓後麵的街道上,有一家清吧,二十四小時營業,並不吵鬧,環境清幽,有駐場的男女歌手。
辛曼轉過一個街口,一眼就看到了在寂靜夜色之中招牌——“紅樹林”。
她推開雙開的玻璃門抬步走進去,空氣中彌散著清雅的香氣,燈光絲絲縷縷好像是流蘇一樣灑落下來。
她直接來到吧台處,問調酒的小哥要了一打啤酒。
辛曼的酒量不算弱,但是晚上在執行任務的那個夜場,已經是喝了不少白酒紅酒,現在再混雜上啤酒,喝了沒有兩杯就開始昏昏沉沉了。
她眼圈越來越紅,“給我倒滿!”
調酒小哥被她嚇了一跳,“小姐,你醉了,需不需要幫你打電話叫人來接?”
辛曼笑:“你要趕我走?憑什麼啊?我沒給你錢嗎?”
說著,她就從口袋裏套出三張被握的皺皺巴巴的百元大鈔拍在吧台上,“我付了錢了!不用找了!都給你當小費!”
“……”
辛曼忽然滿眼醉意地笑看著麵前的調酒小哥,“我問你個問題哈,你一定要老老實實回答我,要不然我今天就不給錢了!”
於是,調酒師還沒有來得及將錢拿過來,就眼見著辛曼又把錢給拿回去了,還在他眼前晃了晃,“你說,我長得漂亮嗎?”
“……”
辛曼明眸彎眉,臉型又是出美人的瓜子臉,帶著一點嬌憨的嬰兒肥,就算是放在人堆裏都是十分出挑的。
調酒師如實點了點頭。
“那為什麼就沒人願意娶我呢?”辛曼瞪大雙眼,眼眶裏的淚水大顆大顆的掉落下來,“世俗算是什麼,別人的眼光又怎麼了?有我和他一同去麵對!”
“他是這樣,祁封紹又是這樣……”
“都是逃兵,都是混蛋!”
辛曼說著,已經低下了頭,嚎啕大哭起來。
調酒師一下子懵了。
這是什麼情況?
這變臉變的也忒快了點吧。
在卡座那邊的兩個客人頻頻向吧台這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