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黃耀新渾渾噩噩的醒了過來。
“這都沒死?那就是它們都掛了。”他一邊晃著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一邊摸著身上的零件。
腦袋還在,也沒有什麼血肉模糊的地方,胳膊也沒缺,腿也算完好。
“我這又算是大難不死?”黃耀新竟然嘿嘿傻笑了起來。
起身查看了一下背包,還好由於摔倒的地方是草地,雖然頭頂上腫起個包,但是命還是保住了。
小紅車的情況就有些慘了,前輪已經扭曲成了麻花狀,還好它沒有砸在黃耀新的身上,前把上的讀卡器也被斷掉的直升機旋翼砸了個稀爛,看起來定位係統已經徹底玩完。
“我的信用額度…………”後悔的哀叫一聲,黃耀新意識到自己的信用卡上肯定有一個黑點了。
那就是摧毀了一輛共享單車。
雖然這個年月信用額度已經是騙鬼的東西了,但是你要明白,自動購物機或者atm才不管你到底信不信它。
向著飛機殘骸走了兩步,黃耀新發現不能再靠近了。
那塊廢鐵現在燒的正旺,雖然晚上可以用來取暖,但是這大中午的除了脫水褪毛之外什麼都做不了。
環視四周,怪狗們已經都死翹翹了,這是一個好消息。
不遠處的一縷白色,則讓他集中了注意力。
白色的大褂,研究員?
他之前可以肯定這片草地裏沒有這樣的人存在,那麼這個人一定是飛機上掉下來的。
幾步跑到研究員身邊,黃耀新發覺研究員還是個女研究員。
可惜不管是男是女,現在都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鮮血從她的口鼻中滲出,流成了幾道血線,這是內髒被衝擊力粉碎的典型表現。
考慮了幾秒鍾,他立即開始上下其手。
饑不擇食?不不不,他隻不過在撿屍體而已。
女色固然不錯,但是在這種遠處還燒的劈裏啪啦,到處都是殘骸碎片怪狗屍體的地方,對一個女性研究員的屍體做些舉動,那得神經大條到什麼地步才能做的出來啊。
最起碼黃耀新現在還做不出來。
從屍體上翻出了一張身份卡,一部手機。
這個女研究員叫傑西卡,是斯帕倫製藥集團公司的研究員。
除此之外再無任何有用的信息。
還好是草地,手機並沒有摔壞,但是有密碼,黃耀新隻能看到手機上備忘錄的提示信息。
“下午三點之前運送至研究所。”念了一句,黃耀新有些納悶。
運送什麼?藥品?貨物?還是實驗動物?上麵並沒有寫。
那麼貨物就在飛機上?如果是那樣現在一定燒成灰燼了。
無奈的聳聳肩,他決定離開這裏。
沒走幾步,黃耀新看到了一個銀灰色的手提箱。
“難不成…………”他的心中咯噔一下,這東西應該就是傑西卡要送到研究所去的東西。
這裏麵到底是什麼?大約十幾厘米寬的箱子並不算大,頂多能裝兩瓶可樂在裏麵。
箱子上有鎖,六位密碼,這個密碼沒有算碼器是肯定猜不出來的。
黃耀新有些猶豫,不是怕別的,懷璧其罪的道理他是懂得。
光是身後的背包,就差點招來殺身之禍,這個箱子到底會給他帶來什麼,誰也不知道。
端起箱子輕輕搖動,黃耀新好像聽到了水響!
解藥?疫苗?血清?病毒??還好它摔在柔軟的草地上,還算完好。
一瞬間無數個念頭閃過腦海,黃耀新咬牙拿定的主意。
管它是什麼,反正是有用的東西就是了,拿!都這個鳥時候了,誰還管得了那麼多啊!
但是他知道不能這麼顯眼的拿著它。
回到屍體旁邊,口中念念有詞的脫掉了屍體的白大褂,他把白大褂後麵的後擺撕了下來。
“妹子,不是我不仗義,實在是你都死透了,就算扔在這也是喂了野狗。一件衣服啥的,也就別在意了。”
把拆下來的白布包在箱子外麵,用膠帶纏好,銀灰色的手提箱就變成了一個白布包。
考慮到它的顏色還是有些顯眼,他還專門用泥巴在白布外麵塗抹了一遍,讓它變得灰不拉幾,也算是保護色保護一下。
沒有了自行車,隻能邁腿了,打開手機查了一下距離,還有十幾公裏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