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看著靈穀弟子慘死,荼辰也惱火起來,攥緊了拳頭就要衝上去開打。
但是還沒等邁開步子就被一旁的毛胡伸手拉住:“懶懶散散一個多月了,今天也讓毛爺爺鬆鬆筋骨,你先去給我弄兩壇好酒,我去會會他!”說罷不等荼辰回應就閃身衝了上去。
林萬瞳見到毛胡衝上來也愣了一下,隨後冷笑一聲抬手接招。
毛胡身上略微帶著一些酒氣,看似搖搖晃晃,不過拳腳卻準的出奇,一套連招打出去林萬瞳已經接連後退了十餘步。
毛胡越戰越勇,反手取下腰間的酒葫蘆,舉到麵前想要將僅剩下的最後一口酒喝完。誰知道還沒等酒水流出來,遠處的林萬瞳突然從指尖彈出一道黑光,眨眼間將酒葫蘆打了個粉碎,剩下的些許酒水盡數灑在了毛胡的臉上。
對於毛胡來說,酒是放在第一位的東西,眼看著就能流進自己的嘴巴,卻在最後一刻化成了雨點。他憤憤的看了一眼林萬瞳,隨後伸著舌頭舔了舔嘴唇旁邊的酒滴:“你姥姥的!多年不見,還他媽是那麼損!”說完又激戰了起來。
聽到毛胡的話語,荼辰也是一愣,轉頭看了看莫二哈:“多年不見?難道,毛兄和那林萬瞳早就認識?”
莫二哈也搖了搖頭,沒等開口說話,桃翁的聲音在背後傳了過來:“何止是認識,我們還是一個師父門下的弟子。沒想到,幾十年過去,最終還是這樣一個下場。”
“我們?”
桃翁這句話吸引了大半人轉頭圍觀,都看著他臉上掛滿了狐疑,不知道毛胡,林萬瞳與桃翁他們三人又有著何種關係。
靈芝也開口詢問:“桃老頭,你是說,毛胡,林萬瞳和你,你們三個是同門的師兄弟?”
“沒錯。”桃翁歎了口氣:“小的時候,我們一同拜在一位隱士高人的座下修習武學。那位高人無名無姓,無門無派,但卻稱得上天下第一。他教導了我們三人整整七年便羽化升天,臨走之前,告訴我與毛胡,林萬瞳心思不正,以後恐怕不會多行善事,而且還會為禍人間,甚至導致我們兄弟三人互相殘殺。今日,看來是逃不過了。”
“什……什麼?”
荼辰有些糊塗:“桃翁是我師父,毛胡被我喚作兄弟,桃翁與毛胡又是師兄,這……這豈不是亂了輩分?”
桃翁微微一笑:“無妨無妨,當年林萬瞳對武學頗感興趣,總想要追求極致,而毛胡生性放蕩不羈,不好名利,從小的夢想就是遊曆四方活的逍遙快活。我則對草藥醫學頗感興趣,所以自從師父羽化之後,我們便分道揚鑣了。沒想到,第一次重逢竟然會是如此場麵。”
正說著,毛胡突然從空中落下,重重摔在幾人麵前,捂著胸口咳嗽了幾聲,望著桃翁說道:“桃老頭子,想講故事能不能飯點的時候講,現在再不幫忙,毛爺爺也要‘羽化升天’了……還有荼辰,我讓你準備的酒呢!?”
幾人抬眼看去,隻見林萬瞳依舊穩穩的站在對麵,而毛胡則被打的夠嗆,臉上和胳膊上都掛了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