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物美超市的6樓,葉芷目不轉睛的盯著對麵的男孩子,仔細地看著,目光直直地盯著,像是要從中掘出什麼來,其實,她不過就是想從那張臉裏找出6年前的感覺,隻是人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原來沒有心跳的時候,你不管怎麼地看著一個男孩子,也不會臉紅、尷尬、氣喘籲籲。物美的6樓是電影世界,簡而言之,就是看電影、打遊戲的地方,隻是,今天的葉芷既不是來打遊戲的,也不是來看電影的,她隻是來看一個人,一個她用了3年的時間來喜歡,又用了3年的時間來忘記,占據了她整個花季、雨季的男孩,莫皊。
周圍沒有什麼人,有點黑乎乎的,所有的屏幕裏都重複地播放著“阿童木”的歸來,葉芷不懂“阿童木”,正如她花了6年的時間也沒有讀懂莫皊一樣。賣爆米花的小販很聰明地用燈光來投射兩堆爆米花,使它們看上去又白又脆,正如人生一樣,需要太多的包裝,隻是葉芷不會,也不懂得如何包裝,她一直相信在她的生命裏會出現那個理解她、懂她的人。
葉芷就這麼很白癡地看著莫皊,使得莫皊很都不好意思起來,莫皊說:“看什麼看!白癡”!
的確,葉芷她就是喜歡這種慵懶的語調,喜歡這麼霸道的語氣,隻是,現在,對她來說,心已經不會為他跳動。“我就是想這麼看,看看你有什麼特別?”唉,多麼白癡的問題。
嘴裏吸著紅豆奶茶,可惜,葉芷並不怎麼喜歡這種味道,僅僅因為莫皊他點了綠豆奶茶,其實,葉芷心裏還是有那麼些留戀的,畢竟,這麼多年來,她的眼睛裏隻有他,直到另一個他出現。
“變態!”莫皊毫不猶豫地還嘴著。莫皊看著葉芷翹著二郎腿,一點淑女的樣子都沒有,便說:“你怎麼還這麼男人婆?”
葉芷想起剛才的那一幕,當他們繞過天橋去買了兩杯奶茶後,再經過天橋,再乘電梯到物美的6樓時,莫皊很紳士地為她拉開椅子讓她坐下,可是葉芷毫不客氣地自己拉了一張椅子坐下了,似乎在宣告,她本就沒這麼的淑女。
“要你管呀,現在我多麼地瀟灑呀,裝那些淑女,實在是太困難了。”葉芷言不由衷地說著,其實她又何嚐不想當個淑女,隻是在莫皊的心中,早已有個淑女在了,所以不管葉芷怎麼裝,不管怎麼打扮,都是無法超越的,所以她就將計就計在自己的青澀年華裏,把自己與男孩子混在一起,走外八字,使自己更加霸道,把自己的思想也搞成男孩子那樣,嘴裏的言語更加的粗魯地嚇人。
“什麼時候開始你的鼻子這麼挺了?我記得以前不是這樣的呀!是不是和別人打架打多了,然後去醫院,順便做成了這樣呀!”葉芷突然間想笑,不知道為什麼。
看著這張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輪廓,隻是時間賦予了它有些變化,和記憶中的他有點無法重合,葉芷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這麼地喜歡他,也想不明白這麼多年來自己的文章主角都是他,直到另一個他出現。好像他一直都在她身邊,盡管三年前的那句話現在突地出現在腦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