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後,由南指北一條寬闊運河之中,行駛著一條木質小舟,尾後一名船夫老者撥動著長約丈餘的竹漿緩緩劃行。
小舟首部一名蟒袍少年負手而立,清俊麵龐上覆著些許笑容,感受著迎麵而吹來的微風,舟中篷內緩緩步出一位輕衣少女,手中端著一杯正不斷散發熱氣的淡茶,並麵帶嬌美之色的遞給了蟒袍少年,兩人則相視一笑的並排站立,眺望遙遠。
此運河兩岸為連綿群山,俱隱入濛濛薄霧之中,獨河麵正中小舟如一片蘆葦般向北駛去。
……
十天後,嵐洲北境內某條平坦青石大路上,一男一女並排而行。
此男子頗為高大,身穿麻袍,麵容不過十六七歲的樣子,卻是難掩地散發出一種權貴之氣,其身後並跟著一位勁裝女子,嫵媚容顏下卻添了三分英氣,這二人看似來曆十分不凡的樣子。
這條青石平坦大路寬約六七丈左右,一麵緊靠著一座大山石壁,另一麵卻臨近一片茂密叢林,二人各自背著一包行李,並不交談的默默向北趕路。
……
同一時間,嵐洲覺城門外大約數裏範圍內的一座光禿禿土坡之上,一名身穿皂袍約十五六歲少年人手搭涼篷,並向覺城方向遙遙眺望而去。
此坡雖並不甚高,卻依舊能清晰望見數裏外覺城的樣子。
皂袍少年嘴中含一根枯草,當望見覺城時,竟微微一笑起來……
……
相似的事情盡在元煥國內比比皆是,大多數是一些十五至十六七歲少年少女紛紛向著北方趕路,但隻有極少部分人是單獨前來,並未有長輩陪同的。
隻距離神玄學院的招生日期,僅僅隻剩下最後十餘天左右的樣子……
……
萬丈崖,十萬山海邊緣處某一片緊挨著的恢宏建築群中,其正中央一座高達五十餘丈左右的銀色尖塔頂部。
此處竟是一間寬約二十餘丈的大廳堂,其地麵俱是用紅紋花毯所鋪設而成,整座廳堂內隻正中央擺設有一麵大圓桌,數十位身穿黑色大氅的人聚首相會。
這些人俱都氣息不凡,一副前來參加什麼大會議的樣子。
“再有十八天便是我院招生之日,想必如今從各地趕來的修煉世家後輩俱已向我院進發了,諸位都有什麼看法?”一名白眉須發老者先是輕咳一聲後,並神色一動的淡淡說道。
“這次招生不同以往,就如今已有的統計之中,就已經多達上百名新生了,我建議這一次可以稍微提高一些錄取的門檻限製的。”接著一名佝僂撐拐的病態老者立馬接嘴道。
“焦長老,我院一直以來便一視同仁,從未有什麼偏袒的,因此更不能因為這一次新生太多而改動原有的規矩,照你這麼說,那這一次恐怕能進我院修行的新生就根本沒有幾個了!”隻見一位身材較為健壯的紅發老者冷哼一聲地說道。
“彭老鬼,如此大量新生入學修行的話,我院在資源分取調配方麵會更加艱難的,上一次的大比試煉你別忘了我院可是最後一名!”病態老者聞言,當即一杵拐杖地大怒起來。
此話一出,圍聚在一塊的其他人便開始議論紛紛起來,廳堂中頓時傳出一陣騷動。
那位主持會議的白眉老者見狀,不禁眉頭一皺的咳聲製止,並出言說道:“焦長老所言不錯,上一次大比試煉我院排名最低,總部調來的資源也少了許多,但雖說如此,提高其門檻限製的跨度也不要太大了就是。”
“丞長老,聽說這一次招生,從各地都出現一些資質非常可觀的新生,據我觀察之下,其陶家與斐家這一次派來的數位後輩其資質恐怕都不是很低的,相比之下,王庭之中也有一位十分值得重點培養的後輩,也不是不能考慮一二的。”病態老者略一停頓,當即目光一閃地向白眉老者說道。
“你說的不錯,統計下來的人名之中,我倒真有幾位想親自瞧一瞧的後輩。”白眉老者也是略一點頭的同意下來。
而先前的健壯老者卻頭一撇的沒再插嘴,一副大怒不已的樣子。
“不過資質再好,也得在洗脈儀式中才能見得分曉,我曾記得上一次的有位資質絕佳的後輩,其獨特的聚靈之體任誰都認為定能洗脈成功的,可誰能料到在洗脈儀式中則因為其無法忍受痛苦的並沒有堅持下來,這樣的事情並不是不可能發生的。”白眉老者略一思忖後則麵不改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