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我知道，你不瘋，也不傻。”
“我早就說過了，淵兒不是傻子啊。”黎珺淵依然繼續裝傻。
“我知道，皇上真正的用意，是要將皇位傳給你，如今，是時候了，你也該恢複自己的真實麵目了。”
黎珺淵依然癡癡地笑著，傻傻望著姚芳華，“姚姐姐，什麼是真實麵目啊？”
姚芳華淡然一笑，淡定而鄭重地說道：“我知道，殺手閣背後真正的主人是你。”
黎珺淵笑容不變，像是完全聽不懂芳華在說什麼一樣。
“我知道，朝中的大臣大多數已經為你所用，其中包括太子和二皇子的手下。”
黎珺淵依然笑著。
姚芳華繼續說著，“我知道，近幾日你會有所行動，在黎珺澤脫困之前，太子一黨會一並剔除。”
黎珺淵的笑容有一點僵硬。
“我知道，這幾日，你一直在查清風散和震天彈的製作方法和製作場地。”
“我知道，你一直都在利用太子和二皇子之爭，漁翁得利。”
“我也知道，皇上心裏真正的繼承人，是你。”
“我還知道，平陽道長是你的人，他真正幫的人不是曲言夏，而是你。”
黎珺淵臉上僵硬的笑容漸漸落了下來，表情高深而莫測，卻依然一言不發。
第一個識破他身份的人，是姚芳華，這一點，黎珺淵並不覺得奇怪。隻是，姚芳華所知道，已經遠遠超過了他的想象。
姚芳華還知道些什麼，黎珺淵也無法確定。
“三皇子，我們談個條件如何？我可以嫁給你，按照皇上的詔書，你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即位為帝，想來，這也是皇上最想看到的。”
“那條件呢？”黎珺淵問，在他的臉上，終於換上了原本就屬於他的精銳聰慧。
“放過黎珺澤。”
“你真的認為，我可以掌控他的生死？”
“現在也許不是，可是，你若登基為帝，他的生死，自然在你手裏。”
姚芳華要的，是黎珺淵的一個承諾。
“姚芳華，你為什麼在這個時候跟我說這些？”黎珺淵眸光銳利，鋒芒畢露。
“我知道，你在路上設了阻礙，就算有於戰和矯龍飛在，他們四人也未會如期到達回雁關。而且，就算他們能夠順利到達，我也沒有十分地把握能夠救得了黎珺澤。”
“怎麼，對你的破陣之法沒有信心？”
“我的破陣之法，隻是針對玉真教的天絕陣。平陽道長的天絕陣想必是與此不同，我隻是根據自己的猜想，想到了破陣之法。真正的天絕陣我並未親眼見到，所以，不會有十足的把握。”
如果姚芳華可以見到天絕陣，一定會有破陣之法的。
“我知道了，你不是對破陣沒有信心，而是不希望黎珺澤有半點犯險的機會。你說得對，平陽道長是我的人，我也的確做了安排，延遲他們四人去回雁關的行程，破陣救人這件事，原本是打算由我親自去做的。既然你願意嫁給我，助我登上皇位，我就不必兜圈子了。我一定會確保黎珺澤平安無事。”
“我會助你順利繼承皇位。”
兩人的協議算是達成了。
這個，原本是黎珺淵最想要的結果。可是，不知為何，黎珺淵並沒有想象中的高興。
“姚芳華，你這樣對黎珺澤，為他做了這麼多，你覺得值得嗎？”
“值得。”
“可是，黎珺澤未必會領你的人情。”
“我不需要他領情。”
“黎珺澤哪裏好，值得你為他做這麼多？”黎珺淵心底不知不覺升起的怒氣讓他自己都覺得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