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阿誠的臉立刻黑了下來,懶散散地靠著牆壁,嘲諷說道:“哼,是誰一大早的沒事幹,還專門在這裏詛咒人啊!”
素言一聽著熟悉的話語,一下子懵了,也不哭了,呆呆地抬起頭來,看著麵前本來已經離開的人,愣愣地揉揉眼睛,好久才反應過來,隨即想起剛剛自己那股傻樣,猛地站起來,抬起高高的頭顱,說道:“我就詛咒人了,你能咋的,恨不得那人死了才好,天下也就太平了!”
“哎,你這個女人,真恨不得我死了是吧!”
一聽這話,素言也不說話,有些悶悶的,剛剛說出那麼一句話來,她就後悔的不行,這世界本就是弱肉強食的世界,稍微不注意也許人就沒了,一想到麵前這個常常與她對著幹的人有可能不在這世上了,心就疼得厲害。
“怎麼不說話,被我說中了是不是?”
阿誠冷哼一聲,扭過頭,不去看素言。
素言沉默,突然又想起剛才隻知道刺對方去了,有些疑惑他明明都已經離開怎麼還站在這裏,忽然,素言心裏忽然產生了一股期待,扭捏了一陣,像個小媳婦般,問道:“你怎麼還留在這裏?”
“我小妹一個人留在這裏我能放心?再說了,這不是還有一個人在等著看她的笑話嗎?”
素言又想毫不客氣地把話給頂回去,但馬上又頓了下來,不想把兩人的關係弄得更合僵,把氣憋在心裏,氣哼哼地轉身離開,可心裏是越想越不服氣,憑啥她就要受這股氣啊,立馬轉過身去,喊道:“喂,你留在這裏是不是就隻是為了你那個心肝妹妹!”
“難道還能為了別的人?”阿誠撇開眼癟癟嘴,那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看得素言牙癢癢,又覺得自己不能被看低了,高高地仰起頭,驕傲地走了!
阿誠看著那副模樣也一肚子火,哼了兩聲,離開了。
初雪是族長夫人,這些天也試著開始管理族裏的事物,平常的開支與進項一點一點的記清楚,在顧氏的幫助下,雖然做得不算出彩,但好歹沒出什麼差錯,做這些事情畢竟需要經驗,開頭難免生疏,但也沒人責怪什麼!
這天,初雪算著今天的賬目,有些勞累,伸了伸懶腰,看著上麵一個又一個的數字,忽然,她挑了挑眉,把賬目拉近身邊,細細一瞧,發現其中有個地方出了問題,趕緊喚了丫頭進來,說道:“去叫素言過來一趟!”
丫鬟拂了拂身,轉身離去,沒過多久素言便被叫了進來,雖說心裏也不像開始的時候那般討厭初雪,但想著阿誠是因為她這個妹妹才留下來,心裏又有些別扭。而且,最開始的時候,她看初雪哪裏看哪裏不順眼,就是平常時候碰到了也是哼了哼招呼也不打一個就走了,可現在,被叫到這裏來,卻不知該怎麼開口。
“族——族長——夫人!”
素言結結巴巴地喊著,她現在喜歡著人家的哥哥,想要當對方的嫂子,想要親近卻不知該怎麼親近,而且,心裏還惦記著對方是不是對她以前的敵視有著芥蒂,站在這裏頓時有些不自然起來,臉上擠出一個有些牽強的笑容來。
初雪倒是沒素言想的那麼多,她本身就不是記仇的人,況且,也的確是因為她,顧氏家庭的莊子才被毀掉。別人對她有怨言也是正常的,她要做的,便是好好的做好本分的事,讓大家看見她的努力,慢慢地消除別人對她的意見。
見素言進來,便笑著請她坐下,說道:“素言,你來啦,找你就想問一件事!”
“你說!”
“是這樣的,你負責的是族裏日常采購這一項,但今天的賬目沒有寫清楚,所以想請你過來問一問!”
初雪這麼一說,素言倒是想起來了,臉上立刻露出憤恨的表情來。就是今天早上,她本來心情好好的,但偏偏旁邊總是站個礙眼的,時不時地說話刺她兩句,當時她正在登記今天采買的東西,結果一氣之下就沒了理智,糊裏糊塗寫了個總數就交了上去。
初雪被她臉上的表情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話惹得對方生氣了,有些莫名其妙。素言想著阿誠那副可惡的嘴臉,氣得牙都磨得格格作響,聽得讓人雞皮疙瘩直冒。
好久,素言才反應過來,見初雪愕然的表情,立即變得尷尬起來,連忙站起身,飛快地說道:“我下去把賬記清楚了就給你送過來!”
說罷,素言一刻也不多呆,趕緊跑出了屋子,臉燒得通紅,心裏糾結著,簡直丟死人了!
“趕著去投胎呀,跑得這麼急?”就在這時,素言的耳邊又響起一道欠扁的聲音,素言一轉過頭,便看見鼻孔朝天不可一世的阿誠,心中的怒火騰騰騰地冒了起來,要不是他,她至於走神,至於丟臉嗎?反正想來想去,都覺得是阿誠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