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並不是淩奉設下的騙局,而是缺少某種激發祖樹碎片力量的事物,文起還不知道那是什麼,但他相信自己的感知,眼前出現的狀況,他寧願相信自己,因為在他的身邊,這群人的確每一個可以值得信任。
“你瘋了嗎?現在還提什麼條件,你沒看到蟲女瘋狂到已經無法挽回的地步,如果再不救治,實施記憶封印,瘋掉的她與死有什麼區別。”
淩奉在文起腦海中咆哮著,像極了受傷野獸,那悲鳴、憤怒、淒愴、凶惡的吼聲,命令著文起:“我要你答應它們,趕快救治蟲女,不要再浪費時間,難道你不想從這裏逃出去?你想死在這裏?沒有我們的幫助,你絕對活不成。”
“是的,我活不成,你們也別想活著走出去。”
文起在心中淡然一笑,輕聲道:“蟲核精華之中的你,雖然以我現在的能力無法抹除了你,但壓製你,利用那些蟲群,我想我是可以做到的,即便沒有蟲女所能操控的數量,但帶我逃離此處的,也會有那三兩隻。”
文起心裏是憤怒的,無時無刻不滅的怒火,旺盛地燃燒著。
他是獨立的,是有權利的,是不屈的,即便眼前多麼強大的生物,力量多麼強橫,如果能給他機會,他是絕不會放過,表達自己的想法,因為他需要這樣做,需要保護自己,也需要救出同伴,而不是聽之任之,聽命、屈服與這些猙獰凶惡,陰險狡詐的怪物。
有的是敵人,有的也不過是暫時的盟友,他沒有必要傾盡所有,到頭來將自己陷入泥潭,無法自拔。
這些並不是他可以依靠,並肩作戰的同伴,而被裝在圓柱形容器內的狄聆,昏迷在外界樹屋宮殿中的曲達施,才是他要保護的對象,同時也是保護他,是他變得更加強大的左膀右臂。
這點文起想的再明白不過。
“你…”文起那聽來不冷不熱,卻像針一般刺人疼痛的話,讓眉心中,蟲核精華內的淩奉說不出話,他沒有軀體,隻是一個活了很長久的精神體,能夠以這種方式支撐到現在都是很難得的,更別說什麼威力了。
文起說的沒錯,即便淩奉以精神體躲藏在蟲核精華中,可以操控蟲群的他,卻沒有逐漸變的強大的文起更能操控蟲群,而壓製他的精神力,對於如今的文起並不是什麼難事。
能夠抵禦大地心髒全力一擊,當然並不是它鼎盛時期,卻已然是個不容小覷的存在,淩奉又有什麼資格去命令他。
“少廢話,你知道蟲女即便在多等些時間也不會有事,那就給我等著。”文起冷哼一聲,這次的聲音聽來讓人心裏冰寒一片,甚至帶著肅殺之氣,毫不留情。
淩奉不再言語,但那悲憤與不甘的歎息聲,文起聽的一清二楚。
但沒有時間浪費在阻止他一句話,一點聲也不能發之上,定了定神,昂首道:“放了那被你裝在容器,當做實驗體研究的女子,她是我的朋友,我要帶她一起來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