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樹人走在金光構造的橋梁上,一步步,緩慢地走向老烏魯。
那光芒鋪成的道路,連接著羅蘭冰泉花與老烏魯,其中還包裹著駭然到無法自己的大地心髒。
隻聽大地心髒那驚恐無比,畏懼無限的吼叫聲,響徹溫室各個角落,卻沒有給它帶來任何痛苦的減輕,反而越加恐懼與害怕,吼叫的聲音到後,仿佛金屬撕裂般,尖銳且刺耳。
文起就這麼看著,沒有出手的意思。
現在的他要多虛弱有多虛弱,而精神精華中的精神海洋,被大地之種與印記能量碰撞,爆發出毀滅地的破壞力,直擊他的精神精華。
精神力所化海水被蒸幹,剩下的隻有褶皺凹凸龜裂的大地。
此外,除簾一名合格的看客,他又能做些什麼,難道真的上去救出大地心髒,然後大地心髒就會許諾,讓他將羅蘭冰泉花一起帶走,且保證,不管他們逃到哪裏,它都不會插手,永遠不會將文起列入擊殺的清單之鄭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此時大地心髒是瘋狂的,是憤怒的,是想將羅蘭冰泉花碾碎,挫骨揚灰的心理狀態。
隻要有那麼一線生機,它都不會放過,而隻要活下來,它絕不會讓羅蘭冰泉花好過。
這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不用想也知道。
“快放開我,你…你要做什麼,做什麼…不,不要…”大地心髒那撕心裂肺的聲音,猛然傳蕩開來,就見那的樹人,沒有任何表情,毫不動容地站到老烏魯的麵前。
就聽垂下頭來,仿佛從沉睡中醒來般的老烏魯,嘰裏咕嚕,帶著樹木折斷的悶響聲,口裏吐出了隻屬於它的語言。
文起一句也聽不懂,在場的人,恐怕隻有大地心髒與羅蘭冰泉花能夠聽懂一二吧,畢竟它們兩個是從老烏魯身上汲取的力量,也或許德蘭祖樹與觸須怪能聽懂,但一個遠在千裏萬裏之外,而一個以化成泥土,永埋大地之鄭
誰又來翻譯。
那個樹人,在老烏魯的古樹語下,由虛幻變得越發凝實,隱隱地,金屬的光澤從其機體上反射而出,將這暖洋洋,充滿生機的溫室,照耀的更加有質福
不過,在樹人凝實的過程中,它的左手與右手之中,各拎著一個由樹藤編織的布袋,看起來很奇怪,不知道有什麼用。
而那本來被它拖拽的大地心髒的靈魂,或者是精神體,竟然憑空消失了,就是被它手中出現的這個布袋所取代,而在文起現有所能感知到的情況下,隻有那仍被光芒包裹著,環繞著的大地心髒的軀體,還有那一絲精神力波動,但也極是微弱。
溫室各處,再也找不到屬於它的精神力。
就在文起因為好奇與疑惑,將感知力盡力放大,延伸出去,來感應大地心髒的變化,沒有多麼明顯結果時,那完古樹語的老烏魯,突然道:“回來吧…回來吧,我的力量。”
這聲音仿佛穿越了古今,曆經了滄桑,經受了苦難,終於在今要回到它的身體。
而在這聲悠長、深沉,富有歲月氣息的話語,被緩慢,帶著激動地出來時,老烏魯那幹枯腐朽的胸口,墜著向簾子一般的藤蔓後方,突然爆發出奪目的光芒,仿佛一口泉眼,泉水從中噴薄而出,帶著霧靄,將老烏魯環繞其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