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壯觀的場麵就在文起眼前。
精神精華中,那幹涸的海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充盈起來,且不斷向著四周更廣闊的的地方蔓延而去。
文起在將大地之種融入毛球所化精神之萃時,那澎湃的生命力,那股讓人精神愉悅,心曠神怡的生機,充斥在精神精華之中,就如火山噴發,一發不可收拾。
感受著那浩瀚的生機,文起似乎覺得自己的生命被無限拉長,在這充滿生機,綠意盎然的氣息中,生機消湍身體,過度消耗的精神力,眨眼之間達到巔峰,且並沒有停止的跡象,完全不受控製,隱隱地要衝破他的身體,向著外界更曠闊的地,彌散而去。
確實如此,文起那充滿力量與生機的皮膚,在充盈,膨脹的生之氣衝擊下,已然無法緊閉,那一個個細的汗毛孔,驟然擴張,滾燙如沸水的汗液,夾帶著生命的白煙,氣流般向外揮發。
他那本來平靜,且異常舒服的臉上,竟然被醬紅色占據。
額頭,一根根筷子粗的青筋膨脹而起,凸出皮膚,一刻不停地蠕動。
文起已經到了無法承受的地步。
顯然,這種跡象是要爆體而亡,他可沒想到那大地之種的能量,會讓自己的身體承受如此巨大,乃至不可吸收吞噬的程度,雖然心裏早有準備,但現在遇到的情況,他已然無法控製。
慌張卻不失冷靜,心神合一的文起,腦中百轉,思潮起伏,向著可以解決的辦法,他絕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己因為過量吞食這股生機,而死亡。
結果落得一個雞飛蛋打的場麵。
此外,文起這邊奇變突生,不知道淩奉與羅蘭冰泉花是否知道,但它們現在麵臨的問題,一點都不必文起。
那發了瘋的大地心髒,不停拍擊著自己的胸口,想要將胸口已然變大的兩個浮雕人像,轟成粉碎,完全打入它的身體,然後被那散發刺目光芒的圓形光團吸收,變成屬於自己的力量。
而淩奉與羅蘭冰泉花怎麼會讓它得逞,極力抗爭著。
不過,並不是對抗大地心髒的拍擊,而是那不斷擴大,想要將它們包裹吞噬的光團,這個光團很詭異,似乎有屬於自己的智慧,它知道兩個人可以將自己吸收,便試探性地進攻,將一張光團凝聚的巨口,將兩人吞噬,但又在兩人觸碰擴大聊光團時,驟然縮,退回屬於自己的中心位置。
兩人卻又不敢靠近。
雙方就這般對峙起來,而大地心髒卻沒有停手,沒有停下轟擊自己胸口,將那兩個浮雕擊碎的念頭。
兩人隻能苦苦支撐,堅持著,堅信著,哪怕粉身碎骨,也要等到文起成功將大地之種的能量融入精神精華,隻是它們並不知道,文起現在麵臨的處境。
雙方各有各的難處,且是生死關口,全部精力放置在麵對危機爆發上,無心交流,準確是根本沒時間交流。
就在這時,那一隻沒有任何舉動的蟲頭怪,忽然邁起步子來,他所走的方向,不是大地心髒,而是文起,不知是被文起外泄,無法吸收的生命力所引,還是另有目的,隻是他那看不出具體表情的臉上,或多或少,有一絲一樣的神采。